面对养母关切担忧的目光,桑萝心里一暖,笑着摇摇头,“没有,不知道。”
大家又愣了一下,“怎么会”
“阿鲤骂回去了,说是三婆看着我出世还剪了脐带的,要是她不信,她就去跟华婆婆说说,到底是三婆说得对,还是华婶说得对。”桑萝笑着解释道。
桑伯声恍然大悟,“你们华婶很怕她婆婆,刚嫁到我们那里的时候,她就因为爱说闲话,大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被婆婆赶出来过。”
桑萝嗯了声,笑起来眉眼柔和极了,看着桑落酒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啊,所以后来华婶再也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大家松了口气,桑母又看向身边的小女儿,揪着她的耳朵问道:“你为什么回家不告诉我和你爸?还有,三婆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
桑落酒缩缩脖子,小声辩解,“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还说什么,再说告诉你们,我肯定会挨骂的。”
顿了顿,神色又变得赧然,“三婆带我看过母狗生崽,帮忙接生,说人也是这样生出来的,我又不知道姐姐真的不是”
她挣脱母亲揪自己耳朵的手,耸耸肩,垂下眼来,喝了最后一杯酒。
然后又抬起头笑笑:“我明天还要上班,得先回去啦。”
说着她又问:“妈妈,爸爸,你们去我那里住吗?”
“阿鲤,今晚在阿姨这里住吧?”魏太太连忙出声挽留道,“换洗衣服都有新的”
“多谢您,不过这边离我单位太远了,明早过去的话可能会迟到,就不了吧。”她笑着摆了摆手,起身准备要回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从魏桢身后跑过,一直跑到桑萝背后,抱着她说了句:“姐,我走啦,你好好的,再见。”
说完就转身匆匆地离开了,桑家夫妻俩看着她的背影,都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有些尴尬地对大家解释,“她就是这样,总是说一出是一出的。”
魏礼云这时忙叫了声魏桢,“魏桢,你去送送妹妹。”
顿了顿,又想起他喝了酒,忙补充道:“让小乔开车。”
小乔是他的司机,也是福伯和桂嫂的儿子。
魏桢应了声,起身大步走出去,出了主屋,看见桑落酒正站在楼梯下方,跟桂嫂说话,大意就是她没醉,很清醒,自己回去完全没问题。
“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险的。”桂嫂拉着她的手臂,阻拦着她的脚步。
抬头看见魏桢出来了,立刻叫他:“阿桢,桑小姐非要自己回去。”
桑落酒扭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
“我让小乔去开车了。”魏桢应了句,将桂嫂支走,又看向桑落酒,温声道,“这边不太好打车,还是我们送你吧。”
桑落酒眼睛看着石板路上倒映的路灯光,地说了句不用,抬脚就走。
魏桢耸耸肩,抿了抿嘴唇,跟在她身后走着,对她的反应没有觉得意外。
只是再一次确定一个事实,这位桑小姐,对他的敌意非常重,而且来得好像挺莫名其妙的?
桑落酒和魏桢一前一后,沿
着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出了别墅大门,然后他就看见她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