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儿,你白叔叔是看看我的伤口长没长好,你看我都出院了,怎么会不好?”裴钧说完立刻看向了白子涵,眼中有些示意,白子涵虽然不知道这孩子的脑回路怎么想到了这儿,但是总比想偏了好,毕竟小孩子都是很纯洁的:“对啊,你裴叔叔不听话,今天上班午休也没有睡觉休息,我这不看看他的伤口吗?你要不要看?来,给你看看。”说完他就一只手去牵轩轩,一只手再一次要拉裴钧的领口,裴钧脸都黑了,但是白子涵这一次有恃无恐,看着他,那目光好似在说‘这可不是我要看的,这是为了你儿子放心’。那伤口现在已经没有在医院的时候那么狰狞了,平整也已经消肿:“看到了吧,愈合的很好,不过到底是手术,所以轩轩最近要看着你裴叔叔,让他准时睡觉,按时吃饭,这样伤就能更好。”毕竟眼见为实,轩轩总算是放下了心,对于两个人刚才那动作一丝一毫都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裴钧立刻转移话题:“轩轩怎么拿着卷子出来了?”一边的小朋友这才想起了手中的卷子:“这是期中成绩单,老师让家长签字。”裴钧立刻拿了过来,白子涵也凑了过来,现在为了给孩子减负降压,已经不允许公开排名了,但是这成绩单还是要知会家长的。轩轩有些偏科,三门主课中,英语和数学还凑合,语文差一些,别的科目中游荡荡,裴钧知道他从前的成绩,知道现在他的成绩因为母亲的死落下了很多。一边穿着校服的小男孩也有些忐忑,这个成绩不知道裴钧会说什么。白子涵和裴钧从小卷到大,可不光是卷武力值,高考的那一年,一个是高分上了公安大学一个是高分上了医科大,看着这成绩确实是低了一些,不过情有可原。“英语和数学这一次都有进步,卷子什么时候发下来?”“老师说周一发。”“好,发下来给我看看,不用着急,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以后每天语数外三科的作业昨晚给我看,我们慢慢来。”裴钧的话四平八稳,没有急躁也没有焦虑,直接就在成绩单上签上了字。这一晚有大厨在,伙食自然是没得说的,饭后裴钧没有给白子涵耍流氓的机会,两个人从今晚开始就开始并排坐在客厅中检查作业,那气氛真的是纯洁和谐到无与伦比。终于到了九点,小孩子要睡觉了,白子涵这才拉着裴钧直接进了房间,进去之后他直接拉着裴钧到了床上:“我说裴队,你说我们这进展是不是过于快了些?”裴钧挑眉,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哪里快?”“我们这刚刚确定关系,怎么说也应该在热恋期吧?怎么热恋都还没热起来就直接一步跨越到了养娃期?”裴钧捉住白子涵就开始乱动的手腕:“老实一会儿,以后在客厅别动手动脚。”白子涵低低笑出了声来,想起裴钧刚才在客厅中那对着儿子一脸心虚的模样就好笑,他的手轻轻戳了戳裴钧紧实的腹肌,就算是住了将近一个月的院裴钧除了腰更细了一些对于腹肌还是无损的,就算白子涵本身身材不错,他也必须承认裴钧的身上的肌肉线条真的是好看,自然流畅。“呦,裴队嫌我不老实了?我们这年纪干柴烈火很正常吧?难道说裴队不行?”裴钧的眼底升起了一股火起,这话要是都能忍那估计他就真的是吃素的了,他骤然一手握紧了白子涵的手腕,一手扣住了他的腰间,用了一起巧劲腰身发力,骤然就将白子涵压在了身下。常年摸枪有些粗糙的指腹微微轻轻划过白子涵的脖颈,自下向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幽深的眸光中终究是难掩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自然界中这个地方是凶猛的野兽最喜欢攻击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的动脉甚至经不起一口,人本能会对脖子的位置生出防备,白子涵盯着身上人的眼睛,这人是故意的,所以,他连躲都没有躲,目光有些挑衅:“怎么?今天不做互惠互利的事儿了?”之前他们其实并没有哪天是真的做到最后一步,裴钧的呼吸有些灼热,白子涵一样气息不稳,成年人的游戏一触即发。裴据拉着白子涵起身,浴室水流的声音透过门穿了出来,浴室的镜子被水雾模糊,隐约能映出两个人的身影,白子涵的后背抵着墙面,裴钧背对着镜子,两人身上的衬衣都被激烈的撕扯开,甚至扣子都掉下了几粒,谁的呼吸都是灼热一片。两个人的性格都不服输,就连被压在墙上的这个位置都要抢,不是白子涵被推在了墙上,就是裴钧被白子涵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连带着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都被推到了地上,两人的手都在较着劲,扣着对方的腰肢,却也没有耽误那激烈的吻。衣料互相摩擦,谁都已经擦枪走火,只看最后谁能胜过一筹。作者有话说:不知道会不会锁,赶紧看裴钧亲自逮捕白子涵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撕扯下去了,白子涵平日里看着和善脾气好,骨子里的占有欲和偏执感却极强,耳鬓厮磨瞧着似乎温馨缱绻,其实就连吻都在交战,裴钧扣着白子涵的腰,只觉得对面的简直就是一个想吃肉的狗。换做了另一个人恐怕已经在主任这激烈又疯批的攻势下求饶了,很可惜,白子涵的对手是裴钧,裴钧的职业就注定他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对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办法,白子涵发疯他就由着他的发疯,但是想窜上去却是没门。花洒的水流冲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谁的呼吸都已经凌乱粗重,白子涵有些不满淋在脸上的水,终于松开了裴钧的唇,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中映出了明显的欲色,他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了裴钧的唇上,抬手抚过了他的唇峰。裴钧的唇色天生也不算红润,这一次手术之后大量失血,平时看着更显得寡淡了两分,但是现在不但隐隐泛红还有些肿,这人平常是一眼看过去就禁欲板正的那种类型,这样的模样就是和他一块儿长大的白子涵都没见过。裴钧由着他的手作乱,第一次觉得这人是个妖精:“闹够了没有?”白子涵嗤笑一声,另一只手忽然在不知名的位置弹了一下:“裴队这话说的,口不对心,好像你不享受一样?”白子涵就算是疯也大概率不会这样,裴钧知道过了今晚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温情脉脉’了,他黑沉沉的目光中第一次写上了明晃晃的‘放纵’两个字:“好,这就一块儿享受。”两个人身上随意裹了一条浴巾就出去了,还有些湿淋淋的身子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只是谁都不很服软,谁都不肯出声,房间中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裴钧的腰间都能看到几道清晰的指印。第二天的早上,屋内还保持了昨天晚上那最后的凌乱,这绝对已经创下了裴钧房间最乱的记录,以至于早上醒过来的裴钧看见这一室景象,血压都已经窜了上来。白子涵不喜欢起早,只要不是不得不起他都习惯再懒一会儿,这一点和裴钧那个自律狂十分不同,两个人昨晚自然是扯着一个被子盖,裴钧起来掀开被子白子涵就再将被子拉上,裴钧看了看身边的人,揉了揉额角,实在是有些无法想象他们昨天晚上的疯狂。白子涵却隔着杯子过来搂他:“再睡会儿。”裴钧看着他那眼睛都睁不开的架势,抬手在他的脖颈后捏了捏:“你睡吧,我去给轩轩做早饭。”白子涵却一下起身扑了古来,裴钧下意识接住他,神情防备,生怕他大早上的作妖,好在白主任打了一个哈欠,算是想起了今天小的要上学,醒了醒神也跟着起来了。照例是白子涵开车送轩轩上学,孩子下车之后裴钧才看了看身边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个,你没事儿吧?”单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他这个没事儿指的是哪方面了,白子涵单手撑着方向盘,侧头看他:“你想感受一下吗?我可以成全你。”裴钧眼底有些担忧,他确实没有那个啥过,不知道会怎么样:“问你真的,有没有事儿?”白子涵哼笑一声:“裴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咸吃萝卜淡操心。”裴钧拿他没办法,不过看着这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事儿,索性不问了,白子涵重新发动了车子,在开上高架之前问了一句:“李长河和李政德父子关系的鉴定下来了吧?”裴钧侧头:“嗯,下来了,确认无疑。”白子涵没有再说什么,车子拐进了市局的院中,裴钧下车之前深深看了车上的人一眼,但是白子涵却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摆了摆手,就直接发动了车子。这一上午的时间裴钧都都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就低头看一看手机,寻常白子涵总是喜欢发消息,但是今天上午手机安安静静,那个头像的上方一直也没有小红点的出现。直到电话接警台的电话进来,吴辉的脸色大变:“老大,有人匿名举报,说,说白主任给来宝村的村民注射不明药品。”这话音一落,整个办公室的人都震惊了,程建转头:“你说谁?”“白主任,白子涵。”程建看向了裴钧,却见那人的脸色也铁青一片。警车闪着警灯开在路上,期间裴钧一句话都没有说,阴沉的脸色让整个车里的人都噤若寒蝉,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出警的时候大家穿的都是便装。十楼是精神科的病房,此刻十楼的病房已经被医院的安保人员把住了门口,程建上前亮出了证件,那病区的大门这次被打开,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白子涵坐在走廊的尽头,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他的身边坐着两个安保处的保安,他抬起头就看见了那个早上刚刚告别的人,裴钧死死盯着他。“裴钧,如果有一天需要你亲自抓我归案,不要犹豫。”白子涵之前的话还萦绕在裴钧的耳边。医院的领导也在,裴钧看向了公安医院的院长,那老院长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白子涵就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裴钧开口:“徐院,情况确认了吗?”老院长点了点头:“是护士先发现的,药物确实不是日常应该给那个病人用的药。”这今日过来的特勤刑警队的人,对白子涵都不算是陌生,谁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儿?在医院擅自给患者注射并不在医生处方中的药品,这种事儿可是可大可小啊,先不说是职业生涯要断送,弄不好是要进去的。此刻刚刚得知消息的杨聪从楼上狂奔下来,他看见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他他师父伸出手主动被铐的画面?他现在也顾不上医院还有这么多的领导了,直接冲了过去,看向裴钧:“裴队,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师父怎么可能随便给别人注射药呢,这肯定是误会,是有人陷害,裴队,你一定要相信我师父啊。”他扒着裴钧的袖子慌乱地开口,裴钧一言不发啊,杨聪的心开始发凉,转头看向了白子涵:“师父,你说话呀,这个肯定不是你做的,你和裴队解释啊。”白子涵平静地看了看这急的都要上房的小徒弟:“以后恐怕不能教你了,收着点儿嘴,别贪吃多干活。”监控,认证,被拿去检测的药品物证具在,没有什么可抵赖的,事实十分清楚,裴钧终究没有给白子涵上手铐。“带走。”还是那辆警车,里面也还是那四个人,开车的是吴辉,副驾驶坐着的是程建,后排的两人正是白子涵和裴钧,位置似乎都没有变,但是身份却已经从去查案的警察组合变成了警察和犯罪嫌疑人。车里裴钧不开口,就没有人开口,寂静的让吴辉的心里都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