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我走啊?”都是成年男人,再说白子涵吃药作妖的劲儿在,裴钧也算是十分有心理准备的:“进屋去,小心一会儿轩轩出来。”白子涵就这样被他打包给塞到了屋子里,他有些好笑,倚在门边,看着裴钧在身后还关上了门笑了:“我说,怎么弄的跟做贼似的?这不会不是你家吧?”裴钧扫了他一眼:“我刚和轩轩说过我不结婚也不准备找对象,我们这就在一起,这不是给孩子一种我言而无信骗了他的感觉吗?”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的状况,白子涵拉着他坐下,他似乎是真的十分喜欢搂着裴钧的腰,手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身:“那就先瞒着,左右我就住在这个小区,就让他以为我是时长来蹭饭蹭住的邻居好了,裴队,良宵苦短,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啊?”裴钧一挑眉:“这么迫不及待吗?嗯?”白子涵想起下午在实验室里的场景,脸黑了一下:“你别以为你能占到便宜。”裴钧扣住他的头脑,一个吻印在了他的唇上,这个吻多少是带了点儿强势挑衅的意味:“难不成你还以为你能占到便宜?嗯?白子涵,我告诉你,先斩后奏的事儿你最好少干,不然,看见那个床头了吗?你猜手铐有多少种用法?”作者有话说:这个案子之后好好走一走感情线裴钧,你t干嘛?床上凌乱的被褥昭示着方才两个成年人在床上的打斗有多激烈,白子涵的双手被裴钧一手捏住按在床头,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热烈,白子涵这个人平素看上去一幅爱开玩笑好脾气的性子,曾经一度在小护士那里入选为‘最愿意合作男医生’名号,但是裴钧知道这个人骨子里的偏执远胜常人。白子涵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笑了““裴队好意思利用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真是开眼了。”两个卷王在床上,肯定是没有什么柔情蜜意可言的,就说上下这个事儿吧,是正八经的从下午争到了晚上,若论实战和技巧,白子涵肯定是比不过干了多年刑警的裴钧的,但是要论力气,裴钧现在肯定是稍逊一筹,毕竟刚做完手术一个月,那么大的一个开胸手术,正在恢复期,他也不准备在床上给自己弄的二次住院。所以和白子涵的‘交战’中他每每利用伤口的位置挡住白子涵的进攻,毕竟是自己手术了五个小时才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人,白子涵总不能因为一个在床上的位置就直接将人再弄进医院,再说了,医生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他这么做。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裴钧没有花太多的力气,光是靠着技巧就将白主任给压在了身下,他微微挑眉,平日里那个严肃甚至有些禁欲的人,此刻眼中也有了世俗的欲望:“白主任一看就没有在基层干过,不懂得态度要灵活,方式要变通的道理。”白子涵气笑了,一脚就踢了过去,裴钧反应极快用腿挡住了他的动作,微微附身靠在了他的耳边:“轻点儿闹,轩轩睡了。”白子涵白了他一眼,裴钧困住他的手,他太了解白子涵了,白天他的那一出戏绝不仅仅只是一出戏,恐怕他的戏才开了一个头:“你最好将你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一五一十地和我说出来,不然,被手铐铐一宿的滋味你应该不想尝试。”今天白天他是真的被白子涵那一出给吓坏了,这人当着他的面都能疯成这样,他就怕后面他真的弄出什么不能收场的事儿来。“怎么?你想非法拘禁啊?”“你想试试吗?”白子涵索性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在床上躺平:“好啊,我倒是想尝试一下被手铐铐住是什么感觉,劳烦裴队了。”这话无端让裴钧心里烦躁起来,这人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心里打着主意不可说,不知道憋着什么事儿呢,他骤然抬手,动作极快,拉着白子涵的裤子就一把给拽了下来,饶是白主任,此刻也来不及反应,就觉得下半身一凉。“裴钧,你t干嘛?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白子涵挣扎着要挣开双手,但是躺着的动作实在是不好用力,他两条腿都被裴钧压住,这个姿势要起来实在是太过困难:“放开。”裴钧的目光略显玩味儿:“不是你之前泡澡出来不肯穿裤子的时候了?说不说?”白子涵的火气都被他给勾了起来,对自己刚才对这货手下留情的举动痛悔万分,他就应该将裴钧的伤口撞开花,人送进病房,还不是任他拿捏?“说个屁。”裴钧的一只手缓缓向下,他的手指划过了白子涵的皮肤,一寸一寸,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着过了一次火一样,白子涵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拿开。”“不喜欢吗?不喜欢就赶紧所,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裴钧知道白子涵有分寸,但是也怕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他真的玩脱了,就在他的说马上要触碰到不可描述的位置的时候,白子涵的声音嘶哑:“起来,我说。”“你先说,我再起来。”裴钧的手停在了白子涵腹部上方一寸的位置,很规矩地不动了,对于和人谈判,裴队显然更加专业,白子涵闭了一下眼睛:“徐鸣的嫌疑最大,对于一个很可能知道了他秘密的人,你说他会不会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如果这个时候我为他送上门一个把柄呢?”有能力制作出那种药,又有可能接触到白子涵研究成果的人只有徐鸣,但是明面上徐鸣是知名的教授学者,和这个案子八竿子扯不上关系,就算他们怀疑他的身份同样和李长河有关系,和30年前的打生桩一案有关系,那也只是推测和怀疑,根本就没有任何能拿出手的证据。验李长河和李政德的dna是因为李政德本身就因为普维康事件被列成了嫌疑人,所以警方可以依法取得他的dna和案情相关人员比对,但是这种方法是不可能同样用到徐鸣身上的,警方没有任何的证据指认徐鸣和案情有关系,更没有证据指认他的犯罪,取他的dna就是侵犯隐私权。裴钧还没有开口白子涵继续出声:“如果真的像我们怀疑的那样,徐鸣真的有可能是李长河另外一个儿子的话,那么对于他来说复仇进行到现在这个阶段就已经快到尾声了,只要李政德咬死不承认和他的关系,更不承认那些流入来宝村的药有问题是他公司的行为的话,单凭那些药你们也很难查到源头,这样即便最后李政德免不了官司缠身,但是徐鸣依旧可以干干净净地继续做他的教授。”这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到了现在为止李政德也不肯松口,坚称来宝村的药和他公司没关系,而是有人刻意陷害,而已经查封的普维康公司旧址的沉积药品中又确实没有检测出有害物质,所以现在警方的证据链也是有缺口的。现在的证据顶对能对李政德定一个对保健品虚假宣传的罪名,更不要说通过他攀扯到徐鸣的身上了,这个道理裴钧明白,白子涵也明白,他看了一眼身下的人:“你想要将徐鸣引出来?用什么方法?”白子涵微微扬了扬下巴:“凑过来。”裴钧只能低头将他的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谁料白子涵上来就是一口,丝毫都不留情,裴钧耳朵上一痛,脸一黑,手上缓缓向下立刻就要给他一个教训,却不想白子涵忽然认怂:“大侠饶命。”裴钧“说不说?”“说,说,你过来。”“再咬我就给你这玩意割了。”白子涵“无论后面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徐鸣,看见了昨天那一幕,都会觉得我疯了,一个连自己都敢试药的疯子,去将药打在别人身上是不是也十分合理呢?”白子涵盯着眼前的人,在他决定在摄像头前演上这么一出戏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引出身后的人了,裴钧的瞳孔一缩,用在别人身上:“你是说医院里那些人?”来宝村这段时间不断地有人爆发出症状,现在公安医院已经躺下十来个了,这也被定性成了一起保健品中毒案件,白子涵本就是公安医院的医生,用来宝村的人试药这绝对在凶手的眼中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的事儿,甚至不会多加怀疑,到时候恐怕他真的就要去亲手逮捕白子涵了。“没错,这件事儿我会提前和院长报备,自然也需要医院相关医生的配合,到时候消息走漏出去,不怕这背后的人不出手,这是最快的办法。”进展这么快吗?裴钧的这个保温杯用的有些年头了,上面的过滤网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他低头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开口:“如果不想聊你的父亲李长河那就聊一聊你的那个业务员杨焕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