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川吃完午饭就背着书包跑出去了,再回来时闻着味就跑过来厨房。他看见他俩哥站一块挨得极近,没好意思过去,想转身离开但被纪言郗叫住了。“进来。”纪明川只好走了进去,眼神乱飘着没去看他们两。纪言郗后退几步里贺肖远了一点,“吃面吗,妈刚煮的。”纪明川摸着肚子往锅里瞄了一眼,“吃。”纪言郗拿碗给他倒了出来。纪明川看着他哥的动作,欲言又止最后琢磨道:“妈是给你煮的还是给……给s……嫂……”他后半句没说完就被贺肖打断了,“你这脑瓜子在想些什么?”纪言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纪明川后半句想说的是什么,忍不住地想笑。两人没觉得尴尬,反倒是纪明川把自己说尴尬上了。贺肖看着憋着笑的纪言郗,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念及纪明川年纪小又收了心,“去吃面,别乱喊。”纪明川热着脸“哦”了一声端着面走开。纪言郗边刷锅边在心里乐,但想想床上那事儿又觉得真t的操蛋……刷完锅两人出了厨房,贺肖回了自己家,纪言郗准备上楼看看他妈妈。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纪爸爸就从上面走了下来。他看见纪言郗,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你妈她睡着了,别去吵她。”纪言郗刚踩在第一个台阶上的脚退了下来,“哦。”“造孽。”纪爸爸叹了声,“走走走,别在这碍眼,每一天清净。”纪言郗只好乖乖离开,他出了门去找贺肖。刚走到贺肖家门口准备进去时,一辆车同时在门口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看到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很高,文质彬彬的,是追求肖姨的那个人,他见过两次。“言郗,过年好。”倒是挺自来熟,纪言郗点点头:“叔叔过年好。”门内贺妈妈走了出来,看见纪言郗的时候说:“言郗,这是许木城,许叔。”“许叔好。”“你好你好。”许木城边说边从车上搬东西。纪言郗看着那阵势,估计得搬好一会儿。纪妈妈:“你去楼上帮忙叫一下贺肖。”纪言郗点点头上楼。开门进去时,贺肖带着耳机坐在书桌前,这场景有那么点似曾相识,也是这么个背影,同样半低着头,当时走进去结果贺肖在打飞机。纪言郗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他走过去把贺肖耳机一摘,贺肖转过头,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纪言郗看着相框,脸上的笑淡了去。贺肖倒没什么表情,他把相框收回抽屉,“孙姨怎么样了?”“她睡着了,不过……许叔过来了,现在在楼下。”贺肖点点头,从椅子里站起身,两人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时,纪言郗被贺肖从后面一把搂进了怀里,脖子上蹭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纪言郗任他抱了着,时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抬手摸了摸贺肖脑袋,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话。片刻后,贺肖抬起头,纪言郗转身看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纪言郗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许木城过来,肖姨应该事先和贺肖说过了,不然不至于这时候在房间里看贺叔照片。纪言郗凑上去亲了亲他,“哥永远在这里。”贺肖没说话,扣着他后脑勺微微用力吻了一下两人下了楼。许木城正在往家里搬他带来的礼品,看见贺肖下来,有点拘谨地站定,“小贺,新年好。”贺肖礼貌地笑笑,“许叔新年好。”许是见贺肖态度友好,许木城脸上的紧张松开了一些。贺妈妈从门外拎着东西进来,看见他们在打招呼,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这是许木城,许叔。”两人对着许木城点点头,许木城把东西放在桌上,也跟着点头笑。晚饭因为许木城的到来,自然是在贺家吃。许木城了解他们两家人的情况,所以对于纪言郗一家的到来并没有感到奇怪,而且有种把他们当自家人的自觉。许木城虽说是来拜年,但这顿饭其实是一场变相的上门见肖姨家人的饭,所以办得挺隆重,纪妈妈和纪爸爸帮着做了这边风俗的饭菜,也算是对许木城的一种肯定。期间纪妈妈对纪言郗一如往常,只是在看着贺肖和纪明川的时候,再去看纪言郗,她眼里总是含着一抹化不去你心疼。吃饭的时候因着这个高兴的氛围,许木城沾了酒,但还是坚持着离开,最后纪爸爸只好叫了司机送他。许木城走后,几人坐在客厅聊天,都对许木城挺满意的,几人都乐于见到贺妈妈下辈子能有个伴。纪言郗看着没什么表情的贺肖,胳膊肘杵了杵他,后者转过脸,带着疑惑。纪言郗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许木城提出离开倒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让贺肖心里舒服了一点,怎么说这都是贺爸爸的家。晚上纪言郗没回去,纪明川回去的时候眼神乱飘着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他们两身上,贺肖看着他挑挑眉,他蹦出了家门。贺肖笑笑拉着纪言郗上了楼。“怎么说,还满意吗?”纪言郗问的是他对许木城的看法。“挺好的,应该和妈挺合得来,挺靠谱。”纪言郗把枕头垫高,靠上去,偏头抬手捏着他的脸,“贺叔会高兴的,你也开心点,别让肖姨觉得你不高兴了,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贺肖把他手拉下握在手里捏着,“嗯。”了一声。今天一天都挺磨人的,自己先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再是和老妈出柜,贺肖则是来了个继父。也许正因为被磨着了,纪言郗今天一天都没有想起来过年初一早上那人,这会儿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觉得贺肖后来说得也有道理,那人估计只是见两个人的亲一起觉得恶心想嘲讽而已。纪爸爸都是按季度强迫性地把公司的文件拿回来丢给他们看,他们很少出现在公司也不在媒体面前路面,应该也不至于看一眼就认出来他们两。“贺肖。”“嗯?”“瞎担心几天。”贺肖手指在他侧脸上摩擦着,没说话,凑过去吻他。……贺肖寒假没几天假期,前后加起来也就两周,年初八就得去学校了。接下来几天两人就陪着纪妈妈贺妈妈走走亲戚或者姐妹花关系,老一套的过日子流程,唯一有点新意的是纪言郗有一天突然说了一句我们好像被跟踪了。贺肖都没来得及问真假就又被他自己否定了,他怀疑自己是因为这两天看谍战片看多导致的幻觉,惹得贺肖哭笑不得。邻里初七这天晚上聚餐,和往年一样热闹,不过这次是在贺肖家,许木城也来了。吃过晚饭,就近原则睡在贺肖这边。上楼后贺肖开始收拾东西,纪言郗坐在床头心里挺不得劲,他左扒扒手机右瞧瞧贺肖,最后直起了身。“这个要带吗?”纪言郗拿着一件挂在椅子上的长袖问。贺肖回头看了一眼说:那是我明天穿的。衣服学校有,不带。”他回来的时候就一个电脑包和书包,并没有带什么东西。纪言郗放下体恤,视线瞥向浴室,然后走了进去。“剃须刀带吗?”“学校有。”“梳子?”“学校有。”“须后水呢?”贺肖这次没有回答,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向浴室,然后转去床头柜里摸出来两东西走了进去。纪言郗见没声,正准备出去就见贺肖走了进来。“哥,洗澡。”他把手里的东西丢在洗手台,然后开始脱衣服。纪言郗看着他眼里的浴火,突然有点发怵…………楼下热闹依旧,楼上浴火连天。等到宴席彻底散去,纪言郗已经疲软得像没了骨头。贺肖把他抱到床上,摩擦间又生起了热,润滑在浴室,但纪言郗已经软得畅通无阻。所以贺肖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一片四方塑料袋,撕开戴上,然后把纪言郗翻过来,又缓缓开始了一场新的攻陷。刚刚的余韵还在,纪言郗在收缩,这会儿突然再被闯入,他有些胀得难受。纪言郗滑下一只手推他,但身后的人已经完全熟悉他这幅身体了,他的手被抓起固定住,接着某个点被猛地顶了起来。豁然开朗只在一瞬,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再一次陷入了毁天灭地的快感里。……因为使用的是一次性的餐具,收拾起来很快,许木城依旧不留宿,纪爸爸和纪妈妈回家,贺妈妈把院子的门关上后,突然想起来明天贺肖要去学校了,于是上楼提醒他收拾东西。但这次依旧没有喊到人,门也反锁着。这会儿已经夜里十一点多,纪妈妈只当他们睡下了,于是转身下楼。但她下去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她记得贺肖没有锁门的习惯,也不知道最近怎么锁上门了。她疑惑地摇摇头下楼回屋。门内,纪言郗侧身低在枕头上,被贺肖一手板着肩膀,一手从脖子低下伸过来捂着无法自控地不断溢出声音的嘴,眼尾已经红得不能再红,随着身后动作的挺近,隐约可见那眼睛里逐渐挂上了一抹水光。纪言郗在快感窒息的边缘徘徊,身下麻木一片,一波又一波的侵袭让他神智迷涂,但身上被撕咬着不断传来的疼痛又让他意识不断回归。……这场要命的掠夺最后在一声低吼和一阵颤抖中结束。前胸贴着后背,心脏仿佛隔空搭起了桥,同频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