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意识到不对:“真的认识?”母亲有些紧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不是和林蔚然分手了,不愿意再听他的名字了吗?”我无奈道:“分手是分手了,但也没到不愿意听他名字的地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谁跟你说的?”母亲道:“就是然然说的呀。”连“然然”这个小名都知道,看来他们联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撒娇卖乖,使劲浑身解数,才从母亲嘴里套出来事情的真相。“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和你继父刚结婚,就想回国找你,好几次都跟在你身后了,却不敢叫你的名字。然然总跟你在一起,他比你警觉得多,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就是从他那里,我得知了你的近况。”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那时候我身体已经出问题了,并不适合和你相认,而且你那时候很讨厌我,我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也许不应该再出现。”“后来我在国外,一直和然然保持着联系,从他那里打听你的消息。然然真的是个好孩子,他经常打电话关心我,知道我身体不好,一直在想办法为我找好的医生,这次我做手术,也多亏了他四处奔走。”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居然有些哑:“我明白的。一直以来,都太麻烦他了。”不了解林蔚然的人,都觉得他脾气很坏,只有我知道,他其实是很好的人。“然然第一次见面就和我说,他很喜欢你,但你总是不开窍,我也一直替你们两个着急呢。后来终于有一天,然然告诉我,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我也高兴了很久。但没过多久,又听说你们分手了。”“他说你很讨厌他,让我以后不要在你面前提他的名字,就当世上从没有过林蔚然这个人。所以上次你过来,我怕你不高兴,一个字也没敢提。”我看着地毯上滚落的月光,低声道:“我没有讨厌他。”母亲很惋惜地说:“原来是然然误会你了。要不要找个机会,你们两个把误会解开呢?”我苦笑了一声:“我没有讨厌他,但他讨厌我。”秦时温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母亲那边刚好挂电话,我拿着手机和他面面相觑,忽然有些尴尬。秦时温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是看我出来才挂电话的吗?”他脸上虽然带着笑,眼神却深了一些,我知道他怀疑我跟段尧联系,只能给他看通话记录:“我妈打的。”顿了顿,又补充:“不是段尧。”秦时温道:“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有空我跟你去国外拜访她吧,我们的事也该跟她说一说。”我敷衍道:“以后再说。”秦时温低头摆筷子,壁灯温暖的光洒下来,他雅致的眉眼如同水墨远山,轻易就让人为之神魂颠倒。当初我还给秦时温打工的时候,公司里不知多少男男女女都是他的颜狗,后来连我也可耻地沦陷了。他慢慢道:“我几乎没进过厨房,最多只会煮面,实在委屈你。以后我们住在一起了,我一定请一位好的厨师。”“啊?”我刚坐下,就听到这么一句,瞬间冷汗直冒:“怎么又说到住一起的事了?”秦时温笑着看我一眼:“抱歉,是我太着急了。”尝了一口面,我忍不住感慨:“在我认识的那些富家公子哥里,你算是厨艺好的了。”秦时温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却把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然后靠在椅背上,半天才说:“老板,你真是个好男人,温柔体贴,还会做家务。”秦时温把椅子移到离我更近的位置,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他指骨修长,可以把我的手攥在手心里。“说到这里就可以了。”秦时温道:“再说下去,似乎就要有反转了。”我还是道:“大把的人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就不要揪着一个醉鬼说的话不放了。而且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那天晚上明明是因为吃醋,才……”秦时温的眉眼间蒙上了一层阴霾,他起身按住我的肩膀,温润的眸子一片幽深,就那样紧紧地盯着我。我下意识往后躲了躲:“你干什么,不会想强……”他直接捏住我的下巴,低头含着我的唇瓣,舌头撬开牙关,一开始就侵犯到最深,完全没给我适应的机会。等我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我,平静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去洗碗。”像是死到临头的囚犯,想要延缓执行之日的到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秦时温,我总有这种感觉。他还是有事情瞒着我。这种感觉也异常强烈。我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发呆,秦时温洗完碗后,也来到阳台上,就坐在我身边。阳台上的灯光很昏暗,连他好看的脸部轮廓都模糊不清,片刻后,他俯身凑近我,吻住我的同时,手也从我的上衣伸了进去。身体自行想起了和秦时温亲热的记忆,连双腿都开始发软。手腕被他用领带绑住了,我也被他压在身下,随着他的抚摸越来越过分,我再也忍耐不住:“你都知道我喜欢段尧,还要跟我上床吗?”秦时温的动作顿了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说:“点点,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见他要继续做下去,我连忙道:“就算我想不起来那天的事,只听你说的那些,我都能明白我是跟段尧赌气,才把你扯了进来。也许我真的提了复合,但那是我喝醉了,一时犯蠢,想利用你报复段尧,根本不是真心的。”“够了。”秦时温道。我硬着头皮,大声把剩余的话吼了出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办得太不厚道了,这几天才什么事都由着你,但总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不是真心想复合的,如果就这样在一起了,对我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身后的人又是很久没说话,我有些焦急:“而且你谎话连篇,那天晚上的真相,我到现在都不清楚。我过两天肯定要找段尧问个明白……”秦时温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样,脱下我的裤子,轻轻抚摸着我的腿根。“不提他了,好吗?”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点点,我也会难过。”自从分手之后,我连跟秦时温说话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和他这么近地接触了。这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我被他拥抱着,亲吻着,他完全失去了一贯的沉稳,显得有些急切。进入我的时候,却会问我“疼不疼”,问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我的表情。但他真的进去之后,却不管不问,做得很凶。我就想起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床上一直很强势,无论嘴上多么谦逊有礼,动作却一点都不留情。第二天我没能去上班,被秦时温搂住怀里,憋屈地一勺一勺喝粥。秦时温每次事后都表现得异常体贴,他一直陪着我,连公司都不去了。前同事纷纷打听君王为何不早朝,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最后问到我头上,秦时温拿过我的手机,对他们说:“好好上班,别打扰点点休息。”秦时温一发话,他们个个噤若寒蝉,唯唯诺诺地挂了电话。我无奈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秦时温喂我喝完了一碗粥,又用手帕帮我擦嘴:“待会儿我替你上药,你自己不方便吧。”我躺回去,虚弱地说:“本来我是可以不上药的。”秦时温看起来很抱歉:“下次我一定轻点。”他还想有下次?我本来想让他别做梦了,但是看到手腕上被领带勒出的痕迹,很识趣地住了嘴,目视着秦时温离开。片刻后,秦时温拿着药膏过来,我按着裤腰,死活不让他脱我的裤子。秦时温很耐心地哄我:“点点,你身上每个地方我都看过了,不用觉得难为情。或者我闭上眼睛,好不好?”何止是看过,他还全部摸过、亲过。最后我还是松了手,紧皱眉头趴在床上,他先在手指上涂了药膏,然后挤进那个红肿的地方。冰凉的药膏被里面的温度融化,没过多久,那里就随着秦时温手上的动作,传来了羞耻的水声。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只是上药,我却可耻地有了反应。我忍不住问:“好了没有?”秦时温的嗓音喑哑,温柔地告诉我:“还没有。”他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把我搞得浑身发软,有时候他故意不碰某个地方,我还下意识抬起腰,去吮弄他的手指。偏偏秦时温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叮嘱我:“点点,不要乱动。”秦时温是故意的!我第一次见识到秦时温这么恶劣的一面,除了不可置信,还有一种被欺骗的恼怒。钟琛之前说他表哥是衣冠禽兽,还真是一点没说错。“不做拉倒!”我恼羞成怒地打开他的手,要从床上坐起来,股间却一片濡湿,湿漉漉的液体一直流到了腿根。秦时温从后面抱住我:“点点,你生气了?”我心里很不舒服:“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玩具吗?”“没有。”秦时温低声说:“抱歉,我最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总想欺负你,想把你弄哭……你讨厌的话,我以后就不这样了。”“啊?”我愣住了。刚才秦时温说了什么?他想欺负我,把我弄哭?还没回过神,就听到了拉链拉下的声音,秦时温衬衫上的扣子还扣得一丝不苟,下身却已经被释放出来。“我们继续,好不好?”他把我抱进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我一边觉得再做下去就要进医院了,一边又被他极富技巧的动作勾得上火。幸好这时候手机响了,就在秦时温的身侧。我连忙催秦时温拿手机,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忽然一沉。我伸长脖子也想看一眼,电话却被秦时温挂断了。我僵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挂我电话?你凭什么挂我电话?”秦时温一直非常尊重我,他是我见过修养最好的人,我实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他和我道歉,然后按着我的腰,让我慢慢容纳他的东西:“这种时候,你难道想让别人打扰吗?电话过会儿再回也没关系的。”“少糊弄我,这不是你挂我电话的理由!”我腿根绷紧,扶着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完全坐下去,即便如此,他已经进入的那部分就够我受的了。电话再次响起来。我一边艰难地喘息,一边去看手机屏幕,发现是林蔚然打来的。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了一遍,还是林蔚然。“刚才你挂的也是林蔚然的电话?”“我挂的是段尧的电话。”秦时温说完,又淡淡加了一句:“昨晚你强调过无数遍,你喜欢的那个段尧。”我懒得和秦时温继续吵架,搂着他的脖子去拿手机,刚按了接通,秦时温就忽然挺身,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我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叫了一声,手机也掉到床上。脸埋在秦时温的颈窝,半天才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去拿手机,看见正在通话,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我恨得咬牙切齿,想抵着秦时温的肩膀起身,他却牢牢禁锢着我的腰肢,一下又一下,沉默而缓慢地顶弄着,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