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钟琛抢过我的手机,强迫我加了他的微信,并且置顶。“以后我给你发信息,必须要回我。你要是忙可以过段时间再回,但不能跟之前一样,成天不搭理我。”我冷笑:“你能发什么信息,你那叫发浪。”心里早就想好,待会儿下车就把他删掉。钟琛又压过来,咬了一下我的唇,声音里满是不甘心:“真不想放你走。”“你有钱,但我可是要上班养家的。今天上班第二天就迟到,待会儿要是老板骂我,我就拉你一起死。”钟琛道:“你养个屁的家,林蔚然要你养?听我爸说,林蔚然最近挺活跃的,好像要接手家里公司了,他能没钱?”他一边说着,一边爬到前面的驾驶位,不知道翻找着什么东西,半天才摸出一个小盒子,塞进我手里,漫不经心道:“这个给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拿着吧。”这什么意思?强奸我之后还给个礼物?把我当什么了?我看都不看,接过来,直接打开车窗扔了出去。钟琛显然愣住了,他立刻打开车门,下去捡那个盒子,看起来十分在意,一点也不符合他口中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钟琛的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跟着下车,径直往公司里走,钟琛把盒子攥在手里,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只有躺在我下面的时候最听话。凭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好,就对我这样?”他的声音里罕见地有一丝委屈。我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在抱怨我之前,先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进了公司之后,果然同事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立刻头皮发麻,连路都走不好了,同手同脚地到工位坐下,给电脑开机。有一个小姑娘被几个人推搡过来,脸颊泛红地问我:“俞点哥,你是不是认识钟琛呀?”我连忙否认:“不认识。”小姑娘呆了一呆,小声说:“可是今天早上,张姐看到你跟钟琛在一起,还进了一个车里。”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果然瞒不住,只能道:“本来不想那么高调的,被你们发现也就没办法了。其实钟琛是我表弟。”就因为我随口扯的那个谎,到了下午,公司就开始盛传我是富二代,连我的新老板都把我叫过去喝茶,打听我和钟家有什么关系。老板还暗示我,可以去钟家活动活动,为我们公司争取一下合作的机会。我只能随机应变,说钟琛其实是我的远房表弟,我们两家早八百年不来往了,和钟琛也是偶尔才见一面,不好意思去攀交情。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我身心俱疲,走出公司,就看见林蔚然靠在车门上等我。他正在打电话,大概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站在那里没动,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林蔚然肤白貌美,身材又像模特一样好,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别人的目光就忍不住被他吸引。认识林蔚然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众人视线里的焦点,而我只是个普通人,在他身边总是自惭形秽。和他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时,可以放肆地打闹,但更多的时候,我只敢这样躲在暗处,看着他、肖想他,或者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着他就满足了。林蔚然看到我,便朝我一笑。然后他挂了电话,朝我走过来,好像是从我的梦里走了出来,最后站在我面前。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忽然有一束光打在我身上,驱散了记忆里的阴暗与寒冷。他温柔地看着我,眼睛里只有我,然后牵起了我的手。温暖的感觉透过他的掌心传过来。我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林蔚然的种种猜疑,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我被他拯救了,我觉得他就是善良美丽的公主,但我也不错,我是被公主看上的男人,我和林蔚然就是天生一对。林蔚然刚叫了一句点点,我就拉着他进了车里,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他。他很高兴,极力克制着,却还是没忍住,更热烈地回吻我,分开的时候,他气息不稳地问我:“点点,你今天怎么了?”我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然然,我好爱你。”林蔚然下意识勾起了唇角,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什么,怀疑地打量了我几眼:“等一下,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我想到钟琛对我做的事,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但这件事,我不能再瞒着林蔚然了,从我这里知道,总比从别人那里知道要好。我刚鼓足勇气要告诉他,却看见他被我撩起的衬衫下,露出一截腰肢,而在肋下的位置,居然有一块淤青。“谁打的?”我变了脸色,连忙让他脱下衣服,林蔚然开始还不愿意,被我骂了一句,才听话地配合。我仔细查看之后,果然又看见好几处淤青,林蔚然肌肤又白,伤处就显得格外可怖。我又气又心疼,连手都在抖,半天才冷静下来,咬牙问:“谁打的?”林蔚然扣着衬衫的纽扣,漫不经心地说:“没事,他比我伤得重,因为他理亏,其实没怎么还手。但我可是没有留情。”我立刻明白过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去找段尧打架了?”林蔚然哼了一声:“他敢碰你,不是找死吗?”我沉默片刻,才道:“我记得你今天好几个会,应该忙得抽不开身才对,怎么还有空去找段尧打架?”“我一想到他碰了你,就恨不得杀了他,哪还有心思工作。”我很想问林蔚然,我是不是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但我忍住了,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打架记得叫我一起,一个人多吃亏啊。你受伤了我还心疼。”林蔚然愣了一下:“上次我和秦时温打架,你还怪我。”我把脸贴在他的掌心,轻轻蹭了几下,闷声道:“以后不会怪你了,再也不会了,宝贝。”这天晚上回去,我给林蔚然处理了伤口,又做了一桌好菜,林蔚然很高兴,主动穿了水手服,还允许我摸他的腿。我撩开他的裙子,吃他的那里,林蔚然的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努力克制着,呼吸紊乱。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嘴麻,就把他的东西吐出来,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林蔚然眼角湿红,抿唇看着我,显得十分欲求不满。然后他把我按在沙发上,扒掉我的睡裤,我以为他要直接进来,还配合地抬了抬腰。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俯下身,舔进了我的股缝。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脸上一片通红,林蔚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唇角上扬:“继续叫呀,挺好听的。”说完他又低下头,一点一点把我最隐秘的地方舔开,直到那里变得湿润起来,才慢条斯理地挺身进入。两人正渐入佳境,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差点没把我吓软。我抱怨道:“你干嘛不把手机静音?”“我手机在卧室里,这是你的。”林蔚然一边说着,一边去找手机,但我们刚才胡闹了一通,屋里乱得要命,早就不知道把手机丢在哪了,找了半天才找到。铃声一直在响。在这种时候被打断,林蔚然已经很不耐烦了,看到来电显示后,怒意显然又上了一层:“贺淼淼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你们难道联系过?”我连忙说了今天被贺家的保镖拦下的事,猜测贺淼淼打电话是来道歉的。林蔚然听完更生气了:“真是好心没好报,你收留那个醉鬼,结果还被他们家找麻烦。贺家居然这么不讲道理!”我看林蔚然气得厉害,连忙哄了他几句,就要到旁边接电话。林蔚然一个眼神就把我钉在了原地:“就在这接!你有什么话要背着我说?”我只能硬着头皮把免提打开,贺淼淼果然是来道歉的,他也想不到只是一晚上没回家,就出了这种事情。“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扣过我们家笨蛋保镖的工资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点点你不要生气,不要不跟我玩。”我哭笑不得:“就是个误会,不用放在心上。”贺淼淼立刻从可怜巴巴的状态里切换出来,甜甜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林蔚然冷冷道:“说完没有?说完挂了,我们还有事要做。”我面红耳赤地制止了他:“然然。”贺淼淼犹豫着说:“可是,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为了佐证他的话,他还礼貌地敲了一下门:“点点,你开门呀。”“等、等一下!”我挂掉电话,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又要穿衣服,又要收拾地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玩具,简直手忙脚乱。林蔚然还坐在那里不动,漂亮的脸上阴云遍布,咬牙切齿道:“我真是受够贺淼淼了!”我安抚地亲了他一下,把他的衣服扔给他,然后开门让贺淼淼进来。贺淼淼进来看到林蔚然在扣衬衫的扣子,愣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看我,有些气鼓鼓的样子:“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我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林蔚然道:“你没有性生活,也不准别人有?”贺淼淼觉得林蔚然在歧视他是处男,更生气了,可惜无法反驳。我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对林蔚然道:“好了,都别吵架。然然,你去帮我拿一下茶叶,就在厨房里。”林蔚然不情愿地起身,他刚进厨房,贺淼淼就眼尖地发现了沙发下露出的裙角。他好奇道:“这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制止,贺淼淼就趴在地毯上,从沙发下面把那些东西扒了出来,包括林蔚然刚才穿的水手服,还有猫耳之类的羞耻玩具。“别乱扒东西!”我脸红地把东西塞回去,贺淼淼蹲在我旁边说:“我知道了,你喜欢穿裙子,以后有机会穿给我看好不好?感觉会很可爱。”“我不是,我没有!”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我立刻就把锅甩到了林蔚然身上:“是林蔚然喜欢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林蔚然拿着茶叶从厨房出来,看见我和贺淼淼并排蹲在一起,就皱起了眉:“你们干什么呢?”“没什么。”贺淼淼说:“点点说他要出去吃宵夜。”“我什么时候说过”贺淼淼眼里亮晶晶的,我不忍让他失望,无奈地改了口:“好吧,出去吃宵夜。”半夜十二点,街上依旧有不少人,从路口远远看去,车灯、霓虹汇成了一片海洋。快要入冬了,林蔚然却只穿着一件衬衫,我里面穿着卫衣,就把外套脱下来给他穿。回头却发现贺淼淼正看着我,眼睛像猫一样,圆圆的。“干什么呢?快跟上啊。”我问他:“淼淼,想吃什么?”“都行。”最后随便找了家餐厅,点完菜之后,林蔚然去上厕所。而贺淼淼背对着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我看贺淼淼总觉得他很有趣,笑着问:“你又干什么呢?”贺淼淼转过头,粉色的两只猫耳便立了起来,眼睛水润润的,像一只娇贵又黏人的小猫。他对着我喵喵叫了几声,然后得意洋洋地说:“点点,我偷拿了你的玩具,你没发现吧。”我盯着贺淼淼愣住了,忽然觉得干渴起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然后像要掩饰什么似的,把手指攥在一起,指甲用力陷进掌心。俞点啊俞点,一定要克制住,不能这样堕落下去,这可不是手机里的色图!虽然确实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