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什么?”姜清元声音弱弱的,握住手中纸杯。
“我去打探他们公务员待遇去了,”贺超龙瞬间换成八卦脸:“不问我还不知道。你知道他们公务员都不能纹身的吗?啧啧啧。金十八完了,他这辈子都考不了公了。”
说罢他又自言自语:“那也不对,他去年就过35岁了。完了,这辈子痛失考公资格。他以后找不到工作了。”
所以他把自己晾在这儿半天就是去打探这个了。姜清元实事求是地对他说:“你不是一个好助理。”
贺超龙:“……是是是。”
这人现在刚输完比赛,心情不好,贺超龙自觉很体谅他,也不在这种时候跟他争。
贺超龙把刚比完赛、血条只剩下一丁点的姜清元送回酒店休息。
原本他男朋友想给他安排宽敞舒服的大房子,但比赛期间他需要跟着队伍一起行动,就和大家一样住在订好的酒店里比较方便。
贺超龙知道他每次比完赛都像没了半条命似的,特别是每次输棋之后,那将会是姜少爷心情差到了谷底的时候。
好像是在贺超龙他们认识姜清元之前他就这样了,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来都不好使。一直就这么过来的。
哦不对,有一个人人好使。
只有一个人能哄得了输棋的姜清元。
但问题这人现在不是不在吗,姜清元这次来c市比赛,正好赶上金十八出差期间。老狗币就把他派过来了,嘱咐他把人照顾好。
贺超龙看着人回了房间,也很有眼力见地不去打扰,自己就先回去了。
筋疲力尽的姜清元倒在床上陷入了昏天暗地的睡眠之中。
连日来高强度的脑力竞技使他实在累坏了。这一睡就不知道睡过去了多久,人始终昏昏沉沉的。
姜清元睡醒时,听见外面似乎传来有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先看见酒店的天花板,然后才慢慢记起来自己在哪了。
也记起来自己输了棋的事,临睡前那种郁沉的情绪同时也一涌而上。只感觉现在的脑袋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睡过头了。
他发现了床头柜上有人摆放在那的东西。
还是熟悉的配置,一枝被摆放得正对着他的玫瑰,一个等待着被打开的首饰盒。
姜清元没有去看他的礼物,他睡眼惺忪地先在枕头上侧过头,看向传来声响的阳台。
一个熟悉的肩宽腿长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撑着栏杆的那条手臂上,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
阳台的玻璃门被关上,里面的房间一片安静,只偶尔传进来几句模糊话音。
他看起来在忙,应该是事情还没办完就赶到c市来了。姜清元就从床上坐起来,人还有点没有清醒过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金十八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姜清元的人坐在床上,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
黑发白肤的青年,不做表情时,昳丽五官上覆着一层细细的冰霜,周身一片冰冷的低气压。完完全全生人勿近的模样。
金十八反手关上阳台门。注意没发出什么声音。
姜清元平时没什么脾气,只有在输棋的时候,他会变得和平时有点,嗯,不一样。
床上的姜清元抬起头。没什么情绪的目光扫到了金十八身上。
“金哥。”
冰雪做成的人忽然一瘪嘴,嘴角似乎变得沉重似的,终于在看到金十八的那一瞬间控住不住地向下掉。
连日以来辛苦的赛程和刻苦漫长的训练,都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看到熟悉的金哥时,他心里刹那间涌上来的排山倒海的委屈来得感受强烈。
“哎哟。”金十八的眉头跟着他的表情一起拧紧了。他的人在床沿坐下,先把人从被子里面挖出来,搂到自己这边。
他抱起姜清元的动作毫不费力。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放好了,双手搂在怀里,抱紧了一些。给予电量告竭的人爱的充电。
房间里一片平静。床上两个人的身影贴在一块,仔细听还能听到金十八放轻声音的说话声。
“晚饭呢?……”
“直道不想吃,不想吃也吃一点儿。”
“冰淇淋?什么冰淇淋,没听见奥。我听不见。叫金哥也不行……”
金十八坐在床边,此时他撸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手里拿着毛巾,正在给人细细地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