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还有小堆的粪便堆积在那里。
若是从前,上官云湛一定是要以法术将这里先行打扫一番再说其他。
可是如今他需要保存灵力,为洛可可医治伤情。
靠坐在洞壁的洛可可,脸色映着西沉的月光,显得愈加没有血色。
上官云湛不再耽搁,伸手探脉过后,眉头终于不再越皱越深。
心脉虽有衰弱之势,但好在以他的修为,若是强行修护应该不难。
凝神静息,上官云湛眸光微敛,精纯内元之力缓缓向着洛可可的心脉,铺设开来
东方已现初晓之色。
灵力虚耗过度的上官云湛,这才收了手。
却也面色如纸,鬓发也被冷汗沁湿。
怀中之人的气息渐渐回缓,秀气的小眉毛,因为疼痛而纠在了一起。
可可,可可听得到为师说话么?上官云湛急声轻唤。
疼努力了半天,洛可可终于哼出了一个字来。
上官云湛向她那伤口看去,洞内光线暗淡,她又是穿着一身红衣。
被冰封住的伤口,因为疗伤而牵动了心脉,所以此时又开始血流不止。
经过两个时辰的灵力输送,上官云湛自知再无力施展冰封之术。
当下只能以药物止血了。
幸好怀中还带有宫中上好的灵药,如今可可昏迷不醒,只好先行涂上。
待她醒来再行口服也不迟。
只是
虽然师徒二人多次亲密相触,但毕竟男女有别,再说从前也只是合衣而眠。
这上药却是要将衣衫退下才可的,可可伤的又是后背以及前面胸口处。
想到这儿,上官云湛着实犯了难。
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先疗伤要紧。
再说他们又是师徒,可可都说过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即便如此之想,上官云湛还是止不住的心慌意乱,面色泛红。
我闭着眼睛不看,不就行了。
算是找到了一个可行之法,白瓷小瓶开了盖子,一股药香迅速蔓延开来。
上官云澈一手捏着瓷瓶,一只手依然迟迟不肯去退洛可可的衣衫。
直到洛可可浅浅的呼痛声再次传来,上官云湛才咬牙,伸出左手向她的后颈衣领处而去
本来是想确定了方向后,立刻将视线收回。
闭目为她上药的。
可是结果,就这一眼,立刻让上官云湛忘记了呼吸,双眼被惊痛所弥漫。
肌肤白皙如同上好的美瓷,却纵横交错着多种伤痕,不仅是鞭子抽打的紫色结痂。
还有被灼热之物烧烫过的红肿,以及针刺过后留下的点点血痂。
到底是谁,竟然用这么残酷的手段,对付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小姑娘。
赤渊剑留下的伤痕漫出血迹,将那些旧伤盖上一层刺目的猩红,显得更加可怖骇人。
手中的瓷瓶被他大力之下,几欲捏碎。
上官云湛双目血红,心疼有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