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么瘦。白芽记性好,看出来那个饭盒和那天在食堂他被任溢一帮人围住时,谢程应摔桌子上那两个饭盒一模一样。原来竟是那天就想找他了。三个人相跟着来到天台,这里没多少人,风也不大,坐在椅子上向下看能看到学生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去觅食。打开盒子一看,一共三层,一层是米饭,一层是鼓囊囊几乎装不下的肉和菜,最后一层是水果。梁然嫉妒地看着二人手里的饭,酸溜溜道:“陈姨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嘛~”谢程应眼里除了白芽没别人了,忙着挑肉夹给白芽,哪还有心思理他。梁然气地呕血。“够了,我快吃不了了。”谢程应看着白芽纤细的手腕挑了挑眉:“那不行,今天这些都得吃完,吃干净。”白芽苦恼地看着堆起来的饭菜,筷子戳了戳,到底是硬着头皮吃了一口。出乎意料地,很好吃。几乎没有停顿的,他就舀了全碰到了……白芽盯着床上这只长达7厘米的管状粉色物体一刻钟了。他神色如临大敌,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又犹豫着,坐立难安。从打开书包看到里面躺着这么个东西的时候就察觉到很奇怪,不仅整个粉嫩嫩的,管口还有两个猫耳朵,还以为是从赵医生那里买猫粮赠的逗猫棒。翻开一看竟还贴着纸条,字迹和谢程应不说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白芽一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他长的很像小女孩吗?怎么送他个这么个东西可这还是谢程应第一次送他的东西。白芽苦着脸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硬下心站了起来,撇过神眼不见心不烦。他才不要拿着这种小女生似的东西。可一旁一直打瞌睡的饼干此时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正巧支棱起来,喵呜一声扑了上去。“饼干!”白芽瞪大眼睛,忙把“逗猫棒”护在手里,饼干抻长脖子,舔了一圈嘴巴,嫌弃地看了眼那管唇膏,又趴下去了。白芽松了口气,揉了揉饼干的脖子,把视线转回到那管粉色上,才看清这不是口红,而是一管润唇膏。只是润唇膏的话,他应该大概也是可以涂的吧白芽心里这样想着,手上拧开盖子,家里没有镜子,他就随便往嘴巴上抹了点,抿了抿唇,嗯,润润的,很香。他这样一点点慢慢涂着,越来越觉得这股味道出奇的有些熟悉,等涂完了上唇,他才被烫到似的,唇膏从他手上掉到了床铺上。白芽怔楞地捏了捏指尖,麻的。该死,谢程应这家伙一定是往这上面下蛊了、熟悉的味道顺着唇膏爬上指尖,随着一呼一吸到达身体的身处。白芽一点点缩到床头,徒劳地搂着被子,双臂收紧,却怎么也填不满心里的渴求,缺失的那一片被无限的放大,热度从指尖蔓延到嘴唇,再到双颊,直到最后,连额头碰到一点被罩也宛若发了高烧,激起一片颤抖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