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用耳朵去听。”余戌垂眸看着他,神色平静,但扶在许喃脸颊的手背上青筋鼓动。许喃眨眨眼,哦了一声,听话的没动。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许喃很认真的辨别,许久,他迟疑地看向医生问:“你刚刚是在说,许喃,你听见了吗?”医生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对,许喃,你听见了吗?”许喃一愣,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喃喃道:“我……真的听见了。”这样的声音距离他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明明那么陌生,但却又无比亲切。不仅仅是医生问的话,他还能听到门外有人经过,脚步匆匆,很多细碎的声音涌入大脑,曾几何时,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余戌垂眸看着他,唇角微扬:“嗯。”他俯身,凑到许喃的耳边,这是许喃看不到口型的位置,轻轻地吻过他的耳朵,“许喃,我爱你。”当世界有了声音,◎做饭吃◎后续的调试比许喃想象中的简单,医生说着一些容易混淆的词语让他去辨别,再调整。那些可以轻易说出口的词听在耳里变得晦涩难懂,许喃偏着头,配合着医生一次次调整,重复。余戌坐在旁边,看着青年眉眼中的新奇,像是一个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浅浅扬起唇角。有了声音后,许喃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需要再一直看着别人才能进行沟通,生活便捷了很多。“今天轮休想做什么?”许喃躺在余戌的腿上,看着手里的书,闻言头也没抬:“不想出门,外机昨晚忘记充电了。”余戌扬了扬眉,手指轻轻划过许喃耳廓后那一块不着痕迹的凸起,轻笑一声:“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没充电?”因为工作忙,许喃老是忘记给电池充电,把几块电池都用完了才发现,愣是又被迫回到了无声状态,余戌便把充电的事情接手过来。许喃嘿嘿一笑,举起手里的书,转移话题道:“这本小说里提到一个小吃,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余戌低头去看他书里的内容,语气不紧不慢:“嗯,看上去不错,我给你点外卖?”正是午后,阳光正好,廊城的秋天很清爽,许喃喜欢被阳光笼罩的感觉,在余戌的协助下,两人在小院里搭了个凉棚,在这里睡个午觉或者看看书,感觉就很好。许喃摇了摇头,仰着头去看余戌,眉眼弯弯地笑道:“我做给你吃,想吃吗?”余戌略一扬眉:“这么好?”两人在就近的超市订了菜,许喃做主厨,余戌帮忙打下手,每次许喃做菜的时候,余戌都会很认真地观察学习,没几次,也能做出几道像模像样的菜,只不过味道就很需要持续进修了。“帮大厨系上围裙。”许喃对身后的人说。余戌轻笑,从旁边的挂钩上取下围裙,帮他系上,青年本就精瘦的腰被绳子一圈,显出清晰的腰i线,余戌垂着眸,目光落在那截白皙纤细的后i颈i上,喉i结滚了滚。“怎么了?”许喃见人没有动静,奇怪地回头去看。刚转过头,就被一只大手桎i梏住,余戌低头落下一个吻,许喃愣了下,在男人的怀i里转过身,攀i住他的肩,仰头去回i应。手术后,两个人几乎没有过太亲密的接i触,如今拆线都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一开始许喃还会逗一下余教授,但尝试过两个人憋i得i火i气i太i旺的感i觉后,许喃也安i分了。哪怕许久没有接i吻,再一次触i碰,仍旧会让人沉i迷,情绪被一点点挑i动起来,两个人的呼吸都乱i了i节奏。许喃攀i着余戌的肩i头,男人的吻落在他的脖i颈i上,大i动i脉i敏i地鼓i动,喉i结i被人不i轻i不i重地衔i吮,许喃有些受不住,下意识攥住对方的衣服,把柔顺的衬衫捏i出许多褶皱。大手缓慢i游i走,在腰i莴的地方柔i捏i了两下,许喃下意识绷i紧肌i肉,急i喘i了一下。许喃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之间的慢节奏,以为这次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但男人的动作显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两人的胸i膛紧紧i贴i在一起,交i换着彼此越发急i促的呼吸,许喃被钩i缠得起i了i感i觉,但不只是他,对方也一样。因为都穿着家居服,任何痕i迹都瞒不了人,也格外明显,但两个人都没有说,也没有停下动作,隔着布料,有一下没一下地磨i着噌i着。但这样的动作就像是隔i靴i搔i痒,许喃有些不i满地轻i哼,男人低笑一声,用i膝i盖i分i开i许喃的腿,大i腿i肌i肉绷i紧,或轻或重地挤i压。许喃的脸很红,唇也因为吮而有些红i肿。感觉到裤i腰i处细微的拉i扯,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男人的手i停i留在那i里,许喃咬唇,脖颈涨的通红,没说话,只是把头埋i进男人的颈i侧。纽扣被解i开,灼烫的指i尖i划i过小i复,从来没有被外人触i碰i过的区域,立刻敏i地绷紧。许喃低头,借着两人之间的空隙去看,因为还系着围裙,根本看不出这以下正在发生什么。被i握i住的时候,许喃有些紧张地想要伸手去拦,余戌垂头i含i住他的耳i垂,许喃只觉得一股难言的酥i麻顺着尾i骨向上攀i爬,一下子就软i了i手i脚。后背抵着岛台,石料的触感冰凉,许喃被i抱i上i岛台,触到散发凉意的台面,下意识抱住面前的男人,小声抱怨道:“好凉。”余戌垂眸,青年唇i瓣微微i开i合,无意识地发出轻i哼,眼尾绯i红,浸出生i理i性的泪水,像是上岸的人鱼,叫人想要狠i狠地欺i负,让他叫,让他哭。喉i结i攒i动,脖颈上的青筋i一i下i一i下地跳动。“呜!”许喃咬着唇,用i力i地i喘i息,脚i背绷i紧,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滑落,沾i湿了男人的衬衫。“咦,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地钻入许喃的耳朵。还沉i浸i在余i韵中的大脑瞬间清明,许喃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对着余戌使眼色。这房子前后都是胡同,前面有小院做缓冲,但厨房墙面以外就是另一条胡同,不管是家里的,还是路过的,彼此听到声音都是常态。“可能是野猫吧,管他什么声音,你闪现过来,我们来一波团!”还有另一个人,似乎是在胡同里打游戏。修长的指尖i挑i开许喃的衬衫,顺着向i上,粗粝带着茧的指腹划过敏i的皮肤,带起电i流般的酥i麻。许喃轻i哼一声,想到外面还有人,连忙抿唇伸手去阻拦,却被那手扣住,男人的手i指i插i进i他的指i缝,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带着他四下i游i走。胸i口被自己的手指肆i意i撩i拨,许喃咬着唇,眼i睛忍i得泛了红,男人深沉的眼眸看着他,两个人交i换了一个短暂的吻,在许喃的急i喘i中,他俯i下i身i轻i吻,吮i弄,让本来粉淡的颜色变成了艳丽的豆i蔻色泽。“轻…轻i一i点。”许喃用力地喘,几乎是用气音在哀求,整张脸已经红透。埋i在i怀i里的男人撩起眼皮,仰着头,带着淡淡的笑:“今天也想帮i扶男朋友,可以吗?”帮i扶这个词,许喃在医院调侃过一次,说两人也算是帮i扶的兄弟关系了,没想到这人会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说,顿时叫许喃本就红润的脸颊又染上三分颜色。“不是,你真没听到什么声音?”窗户外,◎正文完◎清晨。在生物钟的三催五请下,许喃勉为其难地撑开眼皮,窗外已经大亮。含糊的大脑瞬间清明,许喃下意识要坐起身,但只刚做出这个动作,顿时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一只手搭上他的腰,不轻不重地按i了两下,男人清晨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磨砂纸上的颗粒质感:“疼得厉害?”许喃抿着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白是疼的,红是因为尴尬,昨天余戌问他疼不疼,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叫疼,硬着头皮说不疼。虽然余戌做足了准备,还给他抹了药,但事实证明,他现在疼得要死,谁知道会做这么久!!“迟到了……”许喃一脸绝望,声音因为哭的缘故,哑得不像样,“而且今天还是上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