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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常生愣了一下,猜到他无法接受儿子与男人殉情之事,却没想到他还是如此顽固。“翁大帅……这是令公子遗愿。死者为大,为何您如此固执?”“哼!”翁正浩冷笑道:“你让我知道了一件我一辈子也不想知道更不希望它发生的事!你让我对这个不孝子仅存的最后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还指望我为他完成遗愿?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常生又是一愣,不禁皱了皱眉,愤然道:“如果说翁公子有错,他唯一的错就是没有活下来为自己的幸福抗争到底!作为他的亲生父亲,您已经视他的幸福如粪土了,还要视他的生命为粪土吗?他的死到底是谁的过错?您现在还不明白吗?”“放肆!”翁正浩大吼一声,对常生怒目而视,并将手里的信狠狠地摔在地上。这时二少爷上前拉了常生一把,并将他推在自己身后,然后口气冷静地对翁正浩说:“翁大帅息怒。如果我没猜错,对于启良的离世,您宁愿相信他是被害也不愿相信他是自杀。但是,无论他是怎么死的,他都是您儿子,都不能改变这二十几年来你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您不愿意接受的事,并不是他怎么死的,而是他选择与一个男人相爱。就算他活着,您还是会为此而伤害你们之间的父子情。归根结底,您认为他在情感上犯了严重的错,所以用逼婚来惩罚他。现在,启良用死来证明他不会妥协,那么大帅为何不退一步想想无论他爱谁都不会影响他作为儿子对父亲的爱,您为何不接受他的选择?为何不继续像以前一样做个好父亲?”二少爷的话虽然让翁正浩暂时陷入深思,但当意识回到眼前,他又剑拔弩张地厉声说:“孔少爷,你是在教训我不会做父亲吗?你尚未为人父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修仁没有资格教训您,也谈不上教训,翁大帅会错意了。我只是站在启良的立场上劝您,他活着的时候您没有理解过他,没有给他选择爱谁的权力,那么他现在不在了,您可以放下防备,尊重他的选择,让他安息。”翁正浩盯着他,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说:“孔少爷,你想看我翁某人的笑话是吗?自古以来男欢女爱,你却让我尊重启良去爱一个男人,还言之确确地认为我害了启良,你是何居心?”二少爷也笑了,有些无奈和悲哀,也有些不以为然:“翁大帅,自古男人与男人相爱并非罕见,只因不能名正言顺地成亲而被人不耻,若自古立法,不论男女,相爱皆可成亲,也早已成为司空见惯之事。您不必为此而耿耿于怀,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相爱并能厮守一生的人,是一种幸运,值得任何人为之赞叹。”“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翁正浩怒喝一声。这时一直被二少爷挡在身后的常生突然走上前来说道:“翁大帅的心结如果只是如此,我尚且理解,作为父亲希望子孙满堂也是人之常情,但翁公子言下之意并非仅此而已。您把家族的颜面看的比天高,更是比儿女的幸福更重要,这样的父亲,才是真正让翁公子心寒的根源……”“你这个大胆狂徒!”翁正浩怒吼一声打断他,并从身后拔出手枪来对准了常生的头。“你今天来翁家不是有事相求而是来送死的吧!那我就成全了你……”常生的手下意识地去摸腰后的枪,却被二少爷悄悄按住,并又一次挡在常生面前,迎着那只乌黑的枪口,他镇定地对翁正浩说:“古语道:忠言逆耳。翁大帅可否冷静一下让我把话说完?”“没什么好说的!”翁正浩却毫无退让之意。“你们以为有启良的信我就能网开一面?做梦!启良是死于谋杀,根本就不是自杀!信是你们伪造的,想坏我们父子之情,我绝不能饶恕你们!”常生刚要上前辩解,二少爷抛给他一个制止的眼神,然后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帅,恕修仁直言,我知道不管您是否接受启良的选择,您都不想此事被人知道,今日我与常生前来见您,自是明白这一点,但您大可不必因这封信而恼羞成怒。启良的秘密永远会是个秘密,关于信上的内容我与常生都会守口如瓶,如若不信,我愿与您交换一个秘密。”破局翁正浩一听,没有作声,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下文,但枪口仍然对着他。二少爷这才把身后的常生拉到自己旁边,然后非常严肃认真地对翁正浩说:“我与常生不会像世人一般看不起启良和李南兴的关系,因为我们和他们一样。如果男人与男人也可婚配,我定会毫不犹豫就与常生成婚,并终身不娶告白那天晚上孔修仁与常生回到府里时,当地的亲友都已散去,外地赶来的住在孔家的亲友也多已休息,院子里较白天安静了许多,只有灵堂处灯火通明,僧人们还在念经,敬平和敬安跪在孔修身的灵柩前为父亲守灵。见府里也没什么需要常生帮忙的事了,二少爷让他先回新宅子去睡觉,常生不肯,非要等他一起回去,二少爷拗不过他便叫他先去自己屋里去歇着,然后他又去了各院亮着灯的客房看望留宿的亲友,最后又和管家与几个管事的将明天的事务安排妥当了,才回自己屋里去找常生。常生和衣躺在床上并没睡,见二少爷进来便翻了个身,懒懒地问道:“还回去吗?”“回去吧。”二少爷说着向他走过去,伸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明天你可以多睡会,晚点再过来。”“你明天还要早起?”“嗯。”“那我陪你在这边睡吧。”“明早天不亮灵堂那边就要吹唢呐,你在这边睡不好的。”常生抬起双臂搂住二少爷的脖子,跟着双腿缠住他的腰,整个人便挂在了他身上,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二少爷的嘴唇,小声说:“你要是陪我回去睡,你也会睡不好的。”二少爷一听笑了,一边吻回去一边问道:“怎么?你又痒痒了?”常生没回答,只在嗓子里干笑了两声,二少爷便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说:“小妖精,你越来越粘人了。”常生用自己的鼻尖顶着他的鼻尖问:“你不喜欢?”“喜欢……”二少爷又笑:“就怕你三分钟热度,说不好哪天又闹一顿小脾气给我离家出走。”常生委屈地嘟囔一句:“我最近不是一直都挺乖的吗?”“乖个屁?不惹我生气了就开始给我惹麻烦了,从来都没让人省过心!”“以后不敢了。”常生轻声咕噜着,讨好地去吻二少爷,二少爷反过来含住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常生被咬疼了叫了一声,二少爷便把他放下来,催促道:“快穿上鞋回家!”常生这才赶紧穿上鞋拉起二少爷就跑了出去。两人回到新宅子,也顾不上等浴缸里放满水泡鸳鸯浴了,只草草洗了个沐浴。只是当常生跨坐在二少爷身上由他给自己冲洗下面的小洞时,二少爷的手指故意在里面搔弄着,常生被他撩拨得紧咬着嘴唇,禁不住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呻吟。二少爷的手指在他的里面随着洞口一缩一缩被夹的很紧,便故意弯曲着转了两圈,常生腰杆一挺,扒在二少爷的肩上叫了一声说:“别弄了……”“怎么了?”“我要保存体力。”“嗯?想干嘛?”二少爷一愣。常生不好意思地笑笑,轻声说:“一会你就知道了。”二少爷倒是有些好奇,便赶紧起拿毛巾擦去两人身上的水,把他拉出去滚倒在床上。常生到了床上就把二少爷压在下面,然后趴在他两腿间,虔诚地捧起他的性器,先是亲了亲,之后又舔了几下,接着用手握着,嘴唇却移到他的大腿根,开始用那副粉红嫩滑的舌头舔腿上的皮肤,一边舔还一边抬起眼帘去看二少爷的脸。对上他那副浸满诱惑的眼神,二少爷有一口吃掉他的冲动,但难得他主动想要为自己服务,便忍着自己的欲望,一边看着他细致体贴地取悦自己一边享受着。常生听到二少爷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之后,终于含住了他那根早已坚硬的肉棒,并用自己的舌尖细密地照顾到每一根神经末梢,直到二少爷按捺不住地对他说了句“快一点”,他才笑了一下,爬起来,跨在二少爷身上坐了下去。然后,他扶着二少爷的腰,开始自己上上下下地动起来,动的累了便趴在二少爷身上前后晃。每每二少爷体贴地问他“累不累”的时候,他都笑着说“不累”,二少爷便捏过他的下巴来使劲地吻他。一阵缠绵的热吻过后,常生又能用力地做一会。虽然他不可能单独一个人就圆满完成这场床战,但他确实替二少爷省了很多体力,当他满身是汗实在是做不动了的时候,二少爷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架起他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上,不消一会的功夫便把他做哭了,然后自己也满足地在他体内高潮。当二少爷慢慢抽出自己的性器以后,随着肠道深处一股热热的液体涌出洞口时的刺激,常生手握着自己的小弟,缩了几下小腹,也跟着射了出来,然后就像一滩泥似的瘫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了。二少爷起身去浴室洗了毛巾出来将他擦干净,然后拿毯子给他盖在肚子上,自己才回到浴室又冲了个澡。重新爬上床时,常生已经睡着了。拂开他额前的头发,二少爷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再到下巴地吻了个遍,才满足地抱着他准备睡去。这时常生却往他怀里偎了偎,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说的梦话,嘴里竟轻轻地冒出几个字来:“我爱你。”二少爷愣了,低头看他,见他眼睛仍然闭着,呼吸也很均匀,不像是醒了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于是摇了摇他的肩膀,轻声问:“你刚才说什么?”常生没接话,只咂了咂嘴。二少爷笑了,原来真是在说梦话。不过,虽然是梦话,在他听来也非常受用,因为梦话是不会撒谎的,看来这小子的心是真的被自己给收了。早上天刚亮二少爷就起来了,常生也醒了,半眯着没睡醒的眼睛拉住二少爷的手,嘴里嘟囔一句:“陛下能不早朝吗?”二少爷笑了,回身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说:“爱妃再忍耐几日,联就可以不早朝了。”听他顺竿溜,常生也笑了,然后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说:“滚!谁是你的爱妃?”二少爷没再逗他,顺着这一脚进了浴室,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才又回到床前,捧着他的脸又吻了一顿,然后说:“你接着睡吧,午前过去就行。”常生这才睁开眼睛说:“今天翁启良出殡,我想去送送。”二少爷愣了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行,去吧。”对二少爷的爽快,常生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然后坐了起来,并主动搂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了句:“我爱你。”二少爷又一愣,当他意识到常生昨晚那句“我爱你”可能也并非梦话时,他才慢慢地笑出来,然后忍不住对他一阵狂吻,嘴里跟着说了句:“我也爱你。”订亲常生参加完翁启良的送殡仪式回到孔家时天都已经黑了。二少爷以为他最多午后就能回来,可等孔府的晚饭都过了,他才没精打采地进了屋子。正在跟管家商议明天大少爷出殡一事的二少爷一见他这会才回来,不禁一愣,问了一句:“晚饭吃了吗?”常生点了下头,默不作声地在他旁边的椅子里坐下。二少爷又和管家说了会话,然后打发管家出去以后才奇怪地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送殡不是午前就结束了吗?”常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似乎闪烁着一丝闯了祸似的神情,二少爷心头立刻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忙问:“出什么事了?”常生又低下头,情绪更显得低落。这进屋以来就一句话也没说,还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二少爷不免担心起来,立刻起身站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翁大帅为难你了?受委屈了?”常生摇了摇头,然后把脸埋在二少爷怀里,搂住他的腰,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二少爷又一愣,连忙把他推起来,盯着他那双充满歉意的眼睛,焦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常生这才抬起头看着二少爷,犹豫着愁眉苦脸地说:“义父也去了,然后叫我跟他回家坐一会,说是有事,我就跟他去了。谁想到……上海的富商柳承勋一家也在,说是来参加翁家的丧礼,其实主要目的是来陆家提亲的,柳家公子就是祺薇的心上人。我本以为这是好事……还挺高兴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柳承勋夫妇竟然与义父商量要把柳小姐嫁给我……”“啊?”二少爷这可是吓了一跳,脑子顿时“嗡”地一下。他防这个防那个就是忽略了常生现在多了一个义父会为他操心终身大事,以前常生总说自己不成亲,他也放松了警惕,竟然忘了婚事自古以来都由父母包办,常生虽然没有了父母,却又多了个义父。一种焦头烂额的感觉顿时占据了二少爷的大脑,令他心情恶劣地问:“那你答应了?”常生摇摇头,仍然一脸的烦恼:“我当然不会答应,但不答应要有不答应的理由吧?否则太损柳承勋夫妇和柳小姐的面子。所以……我就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已经订了亲……”二少爷一听,脑袋更大了,用一副牙疼似的表情看着他问:“那你打算去哪找这个订了亲的人?若找不出来,你义父那里怎么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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