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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出乎预料,停顿两秒后陆佳堂说:“我来了。”“你坐在‘夜账’最里侧右手边的雅座里,当时桌上摆了二十三个空瓶。”陆佳堂皱了皱眉:“我当时很生气,因为我无法理解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而伤害自己的行为。”方锦神色冰冷,“怎么,听你的话,现在能理解了?”“能。”陆佳堂说着开了灌啤酒,一口气全喝了,然后说:“是我借了店主的手机,给彭竹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彭竹到了后我才离开。”空气一阵安静。“这些没意义。”陆佳堂说:“方锦,你应该记住的是那些我真正伤害你的,例如你喜欢我,我拒绝的同时却贬低了你,我说你心性极端,手腕狠辣;在酒宴上你跟李家老三起了冲突,人人都在指责你,我站在人群后,也觉得是你的问题;或者我出国前陆氏陷入重要投标被泄露导致的撤资危机,是你挺身而出帮了我,我却偏听偏信,认为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那时候……”陆佳堂嗓音越来越低,眼眶也逐渐泛红,可他一字一句清晰到像是曾经在心里计算了无数遍,同时撕裂开方锦好不容易愈合的疤痕,期间的血淋淋就那么突兀地暴露在空气中,“那时候你急性胃病,躺在医院,我还攻击阅霖……”方锦倏然起身:“够了。”陆佳堂跟着站起来,却补全道:“你来找我的时候,手背上还贴着胶布。”司游看到陆佳堂明明温和地勾起嘴角,模样却像是要哭。“方锦,我这么过分,你别轻易放过我。”陆佳堂低声。这话像是带着某种蛊惑魔力,方锦脑子嗡一声,迟来的冲动刹那间铺满大脑,他来不及细想,手腕已经抬起来。“啪!”一声,陆佳堂稍微偏过头。陆佳堂抬手摸了摸脸颊,眼底却透出几分释然。伤口化脓了,又那么深,只能刮骨治疗,表面的愈合都是假的,方锦知道,陆佳堂也知道,他不怕被打,也不怕被怨恨,他怕的是方锦将这些永藏心底,装作不记得,却又无法再接受他。司游手里的龙虾“啪嗒”掉在桌上。“兄弟。”司游艰难吞咽,“虽然陆总让我很不痛快,但是不用这么狠。”方锦恶狠狠瞪过去,差点儿破功,你他妈……给我节奏都打乱了。方锦转身去厨房,司游起身跟上。姜庭序望向陆佳堂:“如何?”陆总实话实说:“舒坦。”能不能谈恋爱?陆佳堂倒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在一遍遍确认。最近能进来这栋别墅,睡个客房,方锦对他也客客气气,可这都不是陆佳堂想要的,他偶尔手掌搭在方锦肩上,都会引得对方轻微不适。他想跟方锦在一起,消除一切芥蒂。从前……从前年轻,很多情愫还未品出个滋味就被一腔热气冲没了,他方正恪守,方锦疯狂极端,都在彼此的高压线上狠狠踩过,他们原本就不适合,如果这个人不是方锦的话,陆佳堂不会纠缠至今。方锦放下了过往,敛了刺重新生活,陆佳堂则追随本心,贴上来求一段属于他们二人的姻缘,总要有人主动的,以前是方锦,现在是他,很合适。厨房里,方锦看着自己发红的掌心,思维天马行空,这一秒想着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挺疼,下一秒想着谁这么打过陆佳堂?也就他了,我可真厉害,方锦有点儿呼吸急促,然后被司游拍了下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方锦指向一个橱柜:“花茶都在里面。”司游应了一声,边泡茶边轻声说:“人生匆匆几十载,有些东西不用太刻意,陆佳堂有恃无恐,是做过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但站在一个客观角度,方锦,你穷追不舍的时候也没少往他心头上插棍子,你是我朋友,所以我向着你。最近一段时间观察下来,陆佳堂做得挺到位。”收敛了所有会让对方难受的锋芒,能不能再试试?方锦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讯息惊到,放在身侧的手轻轻一颤。决定离开临都时,方锦决绝地想着连陆佳堂也不要了,他之前爱得炽热,也自私,不管不顾就要陆佳堂点头,歇斯底里到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而自己紧绷的那根弦也断了,沈来章那一刀让他对曾经的一切都哀恸且憎恶,放陆佳堂自由好了,可这也算不得真正的放下,方锦很害怕听到有关陆佳堂的信息,只有捂住耳朵获得短暂的宁静。可陆佳堂来了。这人曾经高速堵车,明明想带走他,又摊开双手放他自由,等他飞远了,才小心翼翼追上来。方锦清楚,他身上的某些刺这辈子都拔不掉,陆佳堂能受得了吗?“喜欢的话,试试。”司游轻声,像是给出了一个标准答案,端着花茶出去了。方锦眼底风云变幻,耗费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客厅内,陆佳堂顶着鲜明的巴掌印,跟姜庭序谈笑风生。方锦:“……”陆佳堂看到方锦出来,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又剥了一碗小龙虾肉,来吃。”方锦缓步上前,最后站定在陆佳堂身侧。气氛有些不对,陆佳堂抬头看来,神色微正。方锦的情绪极其复杂,可与此同时,有两簇火苗正在鲜活地跳动。陆佳堂轻轻吞咽,像是即将等来一个宣判。“你之前说的那些,我都记着呢。”方锦吐字略显艰难,一字一顿的,“我这人,翻旧账很厉害。”陆佳堂先是一怔,跟着明白了什么,唇线倏然绷得很紧,等方锦接下来的话。“当然,你也能翻旧账,从前我是勉强了你很多。”陆佳堂很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方锦深吸一口气:“我可能……还会扎伤你。”陆佳堂这次接道:“不会。”方锦良久,又说:“刚刚那一巴掌,你可以打回来。”司游一口茶水差点儿呛死。姜庭序给他拍着后背,眼神在陆佳堂跟方锦身上一扫,轻声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司游走了。”陆佳堂分神出来:“你们去哪儿?”“订个酒店。”姜庭序说:“难得来,看看附近的风土人情。”“酒店太麻烦了。”陆佳堂又急又兴奋,有些念头根本不过脑子,他报了六个数字,沉声道:“这是电子密码,隔壁就能住,我买了,你们打开空气净化……”陆佳堂忽然噤声。他的控诉几乎是一瞬间直扑面门。姜庭序无奈地眨眨眼,心想这也能赖我?方锦似笑非笑:“隔壁,买了?”陆佳堂:“……”“还得是你俩,精彩精彩,告辞告辞!”司游抱拳,跟姜庭序麻溜儿跑路。陆佳堂扶额,真的是。房门“喀哒”关上,空气就寸寸沉淀下来,压得人呼吸很紧。方锦找了个理由,低头说:“我去把东西收拾进厨房。”他刚动了下,就被陆佳堂抓住手腕。“小锦。”陆佳堂喉结滚动:“我们谈谈。”夜风凉爽,方锦多披了一件衣服。陆佳堂一直怕吓到他,方锦像是遍体鳞伤,躲在角落的猫科动物。隐忍这么久,从盛夏到深秋,他以为自己可以等无数个年月,可是事实只要方锦给出一点儿苗头,整颗心都躁动不已。陆佳堂不想等了。“小锦。”陆佳堂微微垂眸看着他,“从前种种,我选择放下,咱们能不能……”男人的嗓音钻进心里:“能不能谈恋爱?”一记直球给方锦砸懵了。不铺垫?这不是重点!刚刚陆佳堂说,谈恋爱?方锦抬起头:“你要跟我谈恋爱?”但凡有个活人在场,都会深刻觉得他们的对话极其诡异。“对。”陆佳堂点头:“我喜欢你,我们试试。”你来我往数年,愤怒的时候恨不能给对方按进泥里,爱恨搅和着,让人分辨不清方向,可不一样,他们对彼此来说,跟旁人有着本质区别,占据着心扉一片,狠狠留下印记,这辈子都抹不掉。然而他们连牵手都没有。方锦脑子里炸开一阵阵的白芒,“我脾气不好。”“我脾气很好。”陆佳堂说。《我脾气很好》。方锦愣愣地望着陆佳堂,今晚月色依旧明亮,将方锦的面容映衬得极为清纯,狰狞孤僻散去,他露出骨中平和的底色,方锦轻轻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词,他有些着急了,甚至于目光透出隐隐的求助,方锦只会掠夺,不懂轻拿轻放,他该如何捧起陆佳堂给予的喜欢?陆佳堂眼底浮现笑意,他试探性稍微靠近了一些。方锦没动,那种排斥似乎消失了。这一巴掌真值,陆佳堂心想,流干净脓,上了药,就能好。陆佳堂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方锦,我们是不是从来没牵过手?”方锦思维混乱,但回忆清明,肢体接触不算,正式的话……“没有。”他回答。陆佳堂神色幽沉:“别推开我。”什么?唇上的触感先是陌生,然后炽热从一个点炸开,倏然烧遍全身。陆佳堂双手背在身后,亲吻着方锦。方锦尝试了,但是手抬不起来,所以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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