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一缕精魂不散,总想有个有缘人能传我法道!”韦师父扶须看着甲鲲。
“真的失敬失敬!您为何在此?这又是哪里?”
甲鲲只觉得这里乌漆墨黑的,但还是勉强能看清,似乎像是一个洞窟?
“就像你哀师父所述,被你唤醒的啦!哈哈,也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恍若一梦尔!”韦延大笑着,似乎要把多少年积郁的郁闷尽泄而出的样子。
“那您老在?那个端砚里?”甲鲲有些吃惊,“嗯,是,也不是,这个我也说不好。”
“韦师父我们此行必有要事吧?”因为甲坤喊师父,两个人都会向他探询,所以甲鲲得配上姓。现在他有两位师父了,甲鲲很高兴,刚从通铺上被穿越来的不安已经被消弭掉些许
“乖徒弟,正是!我们此番所遇总有些事情要做做的,”韦师父往四周打量着,一边啧啧,“好久没回来了,还是这样雅致!”
“这里是哪儿,韦师父?雅致?”甲鲲忽然看见地上摆放着一些器皿,还有一辆马车!
“这儿正是愚叟归天之所在,我的墓,”韦师父说完看向他。
“墓穴?”
甲鲲有些毛骨悚然,不过他也算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像常人那么不堪和脆弱,“还配车马,这些应该是青铜礼器,还有铁制品,韦师父您得享的规格也挺高的,”
韦师父见他不怎么害怕,倒也宽慰的点点头,“嗯,不错,徒儿的心境也已历练的古波不惊了,而且眼光还挺准!哀师父教导有方呐!”韦师父向哀师父笑了笑,后者忍不住窃喜的模样,让甲鲲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哪里,哪里,一般般而已,”哀师父还是得意地抖着眉尖,唉,这师父,一夸就嘚瑟,哀师父橫了甲鲲一眼。
甲鲲忙打岔,“韦师父,我们在您的墓穴里做什么呢?难道要我盗墓不成?”甲鲲一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在新师父面前怎么可以这么放肆说笑,他有点紧张的看着两位师父。
韦师父放声大笑,“哈哈,不错正是!”
晕死,扯什么呢?“我可不敢啊,师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刚才是跟您开玩笑呢!”甲鲲忙弯腰拱手。
“唉,鲲儿,韦师父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别拘束!”哀师父扶了扶肚子,他最近好像变胖了点。
甲鲲挠挠头,心想这算什么事,“哦,那,那韦师父,您想让我拿什么东西?”他脑子乱成一团。
韦师父捋着须髯,“就一卷竹简而已,装在里面盒子里了,你去拿来给我吧,”他一指里面更黝黑的所在。
甲鲲往里看得仔细了些,哦,这里应该是一座横穴墓,这墓室不大,他们所在似乎是外室,里面可能就是放棺所在,一想到那个棺木,甲鲲不由得汗毛倒立。
联想到棺木中的主人竟然站在自己眼前,刚才还拜了师,一时间真不知道什么滋味。
甲鲲硬着头皮问,“哦,能请教为何要取出那卷书吗?韦师父,”
“那卷书是一本书法秘籍,书法大家蔡咏的《书道三论》!”韦师父很庄重的说,哀师父补充道,“是啊,这是一本了不得的书,书法宝典,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书道三论》这确实是本奇书,我记起来了,后来的钟葵就是从您墓中掘走此书的吧?从此他就成了一位大家。是有这么一个典故,奇闻。!”甲鲲记起来有这么回事,书法古代史上记载过。
韦师父不会是将这个千古奇书赠与我吧?甲鲲激动起来,不论自己是否真喜爱书法,这鼎鼎大名的书法秘籍怎能不要呢?
嗯,不对呀!甲鲲忽然觉得有问题,“韦师父,那书既然被钟葵偷走了,怎么还让我去拿?”
“哈哈,傻徒儿,书道三论的实体虽然被偷了,但它的影体不还好好的在吗?”哀师父笑着说。
甲鲲想起来,是有影物这一说,隐约的记忆里那个一鼎世家的老板叫什么的有些忘了,正是他对自己解释过的。所有实体埋在地里超过一定时期就会形成影物,影茶也是这么来的,还有影鼎,现在是一册影竹简。
“快去吧,徒儿!”
哀师父催他,甲鲲刚想去,却又犹豫起来,“嗯,这个,两位师父,是我一个人去吗?”
“废话,难道我去?是给你的喽,当然你得去!”哀师父对他吹胡子瞪眼,韦师父则笑着不动。
得,谁受益就该谁去,天经地义!反正是韦师父的墓,怕什么呢?甲鲲只得鼓起勇气往前面更深黑的地方摸索过去。
“甲鲲徒儿,”韦师父在叫他,甲鲲止步回头,不会是韦师父想和我一起去吧?
太好了!
“记得不要去拿竹简,更不要碰到其他实体,几十万年了,它已经到了维持形态的极限!走路更要轻点,再轻点,否则它也会马上破裂!”
原来韦师父让自己小心别碰到那个要命的竹简,“啊!师父,韦师父,既然是书论,那不妨您告诉我就行了呗,需要我这么冒着把它搞坏的风险去拿吗?万一把它碰碎了怎么办?”
“臭小子,让你去就去,真啰嗦!”
“是这样的,小鲲,那卷竹简里面不但是一篇心得秘籍,而且更重要的是蔡咏写就的,据说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作,这篇书法作品凝结着他一生对书道的感悟!恐怕用寥寥数语表达不出其理哇!”韦师父声音虽然低沉却又是如此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