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临锤了锤微酸的腰,换上一副仁慈的笑:“陛下醉心于政事,实乃国之幸也。”
非晚笑了一下,避开这个不谈:“摄政王近日身体可好?”
梧桐让殿外送来一壶茶,为凤瑾临斟茶。
凤瑾临端起茶浅酌了几口,
“多谢陛下关心,已然大好,之前不曾来见陛下是怕过了病气给陛下……臣听闻,陛下前几日的选秀并不顺利?”
她放下茶,手指轻轻推了一下茶杯,直接说明来意。
“确实是如此。”
非晚欲言又止。
凤瑾临看到她这副怅叹的模样,心下闪过一丝不屑。
她刚才还以为非晚敢对她不敬,现在看来只是巧合。
从她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来报,非晚为了顾若昭,竟许诺了凤君之位,还有什么可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仰起头劝道。
“陛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那顾若昭品行不端,身为男子却不守男德,染指朝政,怎么能够担当一国凤君?不如找一些家世清白,品德端正的男子充实后宫,女人嘛,三夫四侍实属常事。”
“陛下既然是一国之君,更应该三宫六院,而男人只配在后宅相妻教子,哪有在外抛头露面的资格?”
这番陈辞看似为非晚着想,实际上凤瑾临比谁都不希望非晚找家世好的男子进后宫,如今不过是风凉话罢了。
既是讽刺了顾若昭,又暗自嘲讽了非晚。
非晚总算明白为何原主这么想夺回权力了,身为帝王,忍气吞声如此之久,容忍一个臣子在她面前撒野。
非晚不置可否,她将奏折放在另一边,朝凤瑾临走过去。
……
“丞相大人,陛下正在御书房和摄政王议事,您不如再等等?”
梧桐守在门口,对顾若昭恭敬道。
只是凤瑾临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恰好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梧桐低下头,装作不曾听闻,心里暗道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陛下这些天给丞相大人无需禀告便可进宫面圣的权力,只是不巧的是,正好撞上了摄政王到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