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说,你好像真要杀人一样,把那老板往死里揍,旁边人拉不住,甚至连都劝都不敢劝你了。”
时清柠仰头看着人,问。
“你的手臂就是那时候受伤的吗?被碎玻璃割得那么深。”
“我不记得了。”柏夜息说,他还皱眉,“不是什么好事,你也不要记,什么破报道,脏眼睛。”
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不记得,还很幼稚。
时清柠抿唇。
可他又听见柏夜息说。
“我只记得那天在零点时亲你,窗边很适合看烟花。记得那天你不太舒服,血氧含量下降有点多,傍晚吸了半个小时流量15l每分钟的氧,晚上睡不着,才自己跑来了客厅,我把你送回卧室的时候,你平躺不舒服,所以给你垫了一个腰枕,半靠坐着睡了几小时,后半夜我才抱你躺下去。”
听得人目怔语塞。
才知道。
原来柏夜息不记得被针对嘲弄,不记得公开失控,不记得缝过十五针的痛。
唯独只记得那么多时清柠。
“……”
时清柠小声说了句什么,柏夜息没听清:“什么?”
时清柠抿着唇,脸侧柔软的弧度微微鼓起来,看起来好像在生气,他突然踮起脚,猛地在男生唇上啃了一下。
猫崽咬人似的。
“笨蛋。”
这回终于听得清楚,但男孩说完就凶巴巴地亲了上来,让人再无心言语,只得分神。
体会那亲吻如何黏而绵甜。
连声音都在唇齿间含混交缠。
“你明明就……从来不会伤到我。”
吻得太近,悄然的低语也清晰。
柏夜息如似轻叹。
“因为我喜欢你。”
“我知道。”
时清柠带了一点鼻音,踮着脚亲完人,又重重在人唇上贴了一下,说。
“所以你也要知道。”
他的眼廓有些微红,说得坦诚。
“柏夜息,我想要你喜欢我。”
你的爱从不会伤害我,从不是负担,不是锁链。
是我想要你的喜欢。
柏夜息眸光微动,慢慢地低下头来,额头轻轻抵在怀中男孩的颈侧。
他抱着人,把脸埋在了对方颈间,过长的发丝散落下来,如瀑般垂淌了时清柠一背。
男孩也回拥住他,手掌轻覆在他后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