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至今都没搞懂。
出院后的柏二少为什么还留在海城,留在时家。
但对方毕竟是自己偶像的儿子,时弈也没表现出什么,只转头问时清柠:“书包怎么放地上?”
“哦,刚刚在车上弄脏了,得洗一下。”
时清柠这才想起来,伸手要去拿包,却被他哥拦住了。
“去洗澡吧,让阿姨来。”
时清柠点头,对走过来的阿姨道:“辛苦陈姨。”
两人上楼去洗漱,阿姨则拿着时清柠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摆在茶几上,准备拿空书包去洗。
但书包里东西才取到一半,还没离开的时弈随意一瞥,忽然定住了视线。
确认了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之后,时弈的神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
难看到了极点,甚至开始隐隐泛青。
柏、夜、息。
视线充血,牙关咯咯作响,时弈拿过那东西几步上了楼,“砰砰”地敲响了房门。
“柏夜息,开门。”
他的声线冷得几如寒冰。
被打开的却是另一扇房门。
长发男生刚脱了外套,略有疑问地看过来。
时弈的脸色更难看了。
时家自然会给柏少准备房间,但他人现在竟然在时清柠的房间里。
而且这种事,已经不止一次了。
时弈缓慢地克制着自己吸了口气,极为勉强地让声线平稳。
“你们秋游去干什么了?”
时清柠刚刚才开始洗澡,起初有水声掩着,他只隐约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但还没等他细听,外面忽然传来了水声都无法遮住的声音。
“他才几岁?你竟然敢做这种事?!”
是时弈在发火。
时清柠一惊,顾不得洗澡,忙关了水套上睡衣,匆忙推开浴室门。
一出去,他就看见了卧室里对面而立的两人。
他哥的眼睛都气红了。
“怎么了?”时清柠茫然,“出什么事了?”
时弈勉强吸了口气:“没事。”
他的每个字都冷硬如铁,看不出一点没事的样子。
时弈偏头,对柏夜息道:“出去说。”
时清柠怎么可能信,忙拉住他哥:“怎么了啊哥?”
时弈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可能甩开弟弟,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才强压下滚在喉咙口的火气,问:“你书包里的东西是谁放的,他吗?”
书包?
时清柠一愣:“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