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十秒钟,然后,舞会上的雄虫们有一只算一只,全部全部停止了正在做的事情。
巨大的、夸张的、极具攻击性的虫族原本形态开始展现,原本还西装革履的,抑或是奇装异服的雄虫们将虫肢戳在墙壁上,玻璃上,桌面上,疯了一般嘶吼。
他们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他们受到了虫母冕下的召唤,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虫母冕下需要他们的帮助。
虽然没人知道祂想要做什么,但这对于雄虫们来说,是足以点燃心火的激动信号。
他们的妈妈没有遗弃他们。
只不过妈妈遭遇了危机。
所有雄虫的几乎要冲破颅顶:“妈妈!是您吗?”
“妈妈,是我的妈妈回来了!”
“妈妈,呜呜呜我好想你啊……”
作为虫族的男妈妈,雪奉仅仅是喝多了想要人把他弄回医务室。
但他求助的几只雄虫明显无法帮助他。
作为S级,萨斯兰,欧里菲兹和安德烈受到的影响是成几何化递进的,比起寻常雄虫,足足翻出去四五倍。
安德烈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声音诡异的嘶哑:“我完全控制不住了,你们谁来把我打晕?”
欧里菲兹的情况也不佳,几次深呼吸之后,他放弃了克制的想法,认命一般地将脸凑到雪奉耳畔,被郁金香花开的味道撩动了神经。
萨斯兰是最难受的,因为探索过小虫母的浇灌腔,此时此刻,整座宴会厅所有雄虫都没有他的感觉来的剧烈。
安德烈像看只禽"兽一样看着他:“你那个表情,是在想什么?”
“闭嘴。”萨斯兰重重按着眉心,被雪奉勾住的脖子像是被柔软的藤蔓缠紧,索取,刚才雪奉下意识的举动彻底撩到了萨斯兰。
雪奉听到欧里菲兹在他耳边讲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嘴唇张开,酒气和郁金香的味道顺着他说话的声音流出来:“二殿下吗?”
欧里菲兹低低的「嗯」了一声。
雪奉:“哦。”
雪奉觉得脖子痒痒的,就把手臂里勾着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勒了勒,“什么东西?”
被迫伏倒在雪奉胸口的萨斯兰猛的屏住呼吸,感受到雪奉的左手在他后脑勺摸了摸,温暖的手指在他头发里抓了抓,“骨头吗?很硬。”
雪奉大概率说的是萨斯兰的脑袋。
但显然三只雄虫不这样想。
萨斯兰完全无法后退,只能任由雪奉的膝盖不知死活地在那磨来磨去,柔成一团水的声音很好听:“这里也很硌人……”
安德烈一把揪住萨斯兰的脖领,低声威胁:“把你那玩意儿收回去,快点。”
萨斯兰猩红的眼眸如刀锋凌冽,瞥了眼安德烈:“你来收一个试试。”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