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京垚总有一种错觉,为什么总觉得寒月这话里,充满了恐吓的意味,不像是在和自己的父亲,商量自己妹妹的婚事,倒像是在威胁他父亲,答应下这门婚事。
“那个,阿月,晴晴还小,我想让她……”段希文开口,想要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寒月打断了。
“不小了,与其整天无所事事,还不如早早嫁了。”这话里话外都是警告的味道,寒月的目光凉凉的注视着面前的三人,京垚只是在他身边,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又在打什么坏注意。
就在餐厅内的气温,即将降至冰点的时候,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只是在他看到寒月的一瞬间,就和被人使了定身咒般,瞬间呆愣在原地。
“大,大,大哥……”如同蚊子的声音响起,继而是端正了身子,走得那叫一个……
京垚忽然一下就词穷了,但就是有种不伦不类的错觉,是为什么?
“寒锐。”寒月缓缓开口,只是喊了一个名字,京垚就惊奇的发现,寒锐那小身子板,顿时颤抖了一下。
京垚从来没有家,可她也知道,在正常的家庭里,一定不是此刻这个样子,可看着面前的一家五口,京垚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怎么去形容呢?
就好像寒月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那些个他所谓的父母弟妹,一个个见了他,似乎都有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
可给京垚最大的感觉还不是这个,虽然几个人都有所掩饰,可不管怎么看,都有种寒月是主,这些人是仆的错觉。
“那个大哥,你交到的任务我有好好完成。”寒锐走到寒月跟前,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吗?”寒月只是看着面前的孩子,语气中满是淡漠疏离。
不知道为什么,京垚总觉得这一趟夜雪宫之行,不善言辞的寒月,是想和她解释什么。
“真的,只是父王前阵子让我去边城一趟,我这不刚回来……”寒锐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父亲那求救的目光,可他只能当做看不见。
开玩笑,此刻不从实招来,一会倒霉的可是自己了。
“呵呵。”寒月不在说话,起身拉着京垚就走,临走都没解释一句话,走得义无反顾,也走得心无旁骛,这让京垚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扩大了。
“我不知道他们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封你为贵妾。”回去的路上,寒月缓缓的开口解释,他今天带着京垚走这一圈,也是想告诉众人,京垚虽然是贵妾,可在他心中的地位,却不止是妾而是妻。
“贵妾就贵妾吧,阿月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京垚有一瞬间的呆愣,继而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家。”寒月接话。
京垚有那么一瞬间是感动的,毕竟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男人护着自己,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只是贵妾这个坎,寒月似乎迈步过去,第一次她觉得,贵妾这一个身份,在夜雪国有着什么她不懂的意思。
寒月没有开口,京垚也没有在说话,车厢内变得安静下来,直到回到大祭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