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他走到言棠面前,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倚在床头。
“每次都是这样……你每次都是这样!”言棠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费力地吐出一字一句,目光之中恨不得将他杀了。
“阿棠要是每次都配合我,我便不会这样。”他很认真地在向言棠提议。
言棠咒骂道:“你有病!”
她是有病才会去配合一个疯子!
言棠骂他,他倒也不生气,他用手掌拍了拍她的头,像在爱抚自己的宠物一般:“看吧,明明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说罢,他走回画板前坐下,随后撩起了袖子,摘下了戴在右手手腕上的银色手表放在衣兜,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副银丝眼镜架在鼻梁上。
每一个动作细腻而流畅。
他脖子上被匕首划伤的部分已经没有再往外流血,灯光映射下来,血迹干涸在他冷白皮的肌肤上,再搭配上他那张冷漠倨傲的脸,略显病态美。
他左手握着画笔,专心地在画纸上创作了起来。
如果只是看他画画时专心致志的模样的话,不可否认,确实很迷人。
但是只有言棠知道,祈今爻,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从她进入的第一个位面起就有祈今爻的存在了。
她明明可以在位面中为所欲为,不知为何却唯独奈何不了他。
他无数次地囚禁她,只为了让她当他的模特。
她也无数次地质问他,他却只是画画,眼里只有他和他的画。
用再具体点的话来说,就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言棠,但也从来没有把言棠当人看过,他只把她当成了一座没有感情的石膏、一个冷冰冰的模特罢了。
没有正常人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言棠想不通也问不到答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是她,为什么祈今爻会选择她。
他就如梦魇一般侵入她的潜意识,让她发自内心地对他产生恐惧。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祈今爻的画具相碰发出的细微声响。
言棠的头昏昏沉沉,伴随着这些细微的声响和满眼的仇恨,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之时,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房间的中央空空荡荡,丝毫没有那个人来过的痕迹,如果不是地上的匕首上还有干涸的血迹,言棠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手机响了。
言棠接过电话。
“老大,不是说今早开会吗?我们都到齐了,就差你啦!”
言棠看了一眼时间,她开会要迟到了!
言棠匆匆忙忙起床洗漱换衣服,临走前去zaro的房间看了一眼。
zaro听话了许多,一晚上都没有挣断言棠拴他的绳子,乖乖地在他的活动范围内活动。
“乖,我下午下班回家就给你吃东西。”言棠夸奖了zaro,出门的路上又给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拯救一下她叙利亚风格的家。
装修公司保证言棠今天下班后回到家,一定能看到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家。
言棠对他们的工作效率很满意,只叮嘱了一下他们不要进zaro在的房间,其它都放心地交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