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现在已经凌晨了。”电话那头是安锦夏没睡醒的声音。
痛的不?能自已的沈时宜突然像是找到一个宣泄点一般,眼眶发红,整个人哭出声来。
“锦夏……,呜呜呜,我好难受……”
真的真的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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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女人的呼喊声越来越焦急,还伴随着一声声男人激烈的嘶吼声,医生集体出动。
“快!快!按住他!镇定剂!苏先生麻烦帮忙一下!”
苏泽希刚到病房里就看到了这一幕,急忙过去帮忙,并没有注意到大衣口袋里亮起又黑掉的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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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宜躺在担架床上,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眼睛最?后看见的是房顶那盏水晶吊灯。
一颗颗垂下的晶莹水晶闪烁着朦胧的光,她的头晕晕乎乎的,那盏灯摇啊摇的,渐渐明亮的灯光仿佛摇晃成了绚丽的烟花……
好像不久之前的跨年夜,她还挺开心的,她还记得那晚栗子?
的粉糯香甜,还记得夺目璀璨烟花下的那个吻……
昏迷的过程中,沈时宜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
女生打开房门,落入了男生的清冷怀抱。
女生穿着漂亮裙子?坐在沙发上,白皙的小腿处,是男生恰到好处的揉捏。
女生穿着睡衣,手机屏幕里是男生笑着说要哄她回来的话语。
女生在床上睁眼,四目相对,是男人情|欲翻涌的双眼。
男生剥开板栗时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板栗的软糯味道在舌尖绽放。
摩天轮里,两人呼吸相近的吻。
……
这个梦并不连贯,也不?讲究丝毫逻辑,更像是无数个小画面连续放映在脑海中。
不?知道是那时的场景真的过于美好,还是人总是习惯在梦里美化记忆。
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女生的翘起的嘴角从始至终都没放下来过。
忽然——
那幅水墨画下的红色印章突然像是毫无防备一般,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中不?停放大。
杨……杨……
梦境跟着倏然一变,是那场真人cs比赛中,杨海鑫说着话的场景。
“没办法,比赛前有人特意交待的。”
“我堂妹堂哥一家从国外回来了。”
那天苏泽希异样的反应也在此时无比清晰起来。
美好的梦境像是感知到低落情绪的入侵,带有自动功能般开始转化。
然后她的梦境变啊变,像是老式电视机放映般莫名倒退到了她的高中时期收到的那本红色绒面日记本。
她高中就读的是国际学校,因为家境和?成绩,她在同学中自然是收到追捧的存在。
但是同班一个家境中落的女生却一直看不?惯她,处处与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