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眼里闪烁着泪光,轻轻唤了一声:“师父。”
秦望舒将手竖在面前,说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伤到哪里了?”
锦婳指了指小腿。
秦望舒上前来,说了句“得罪了”,便查看起伤情来。
之后,秦望舒神情严肃,他处理了伤处,上了药,将骨头正位,之后找来木板,把锦婳的伤腿给固定好了。
然后,秦望舒一言不发就要离开。
锦婳拽住秦望舒??袍的袖子,说:“师父,我的腿伤多久能好?”
秦望舒想挣脱,锦婳却不肯松手。
秦望舒无奈,用一旁的刀将自己的袖子割了下来,然后离锦婳远了一些。
锦婳拿着半截袖子,心刺痛得厉害,比腿上的伤更痛。
秦望舒这才回答道:“施主,伤筋动骨一百天。”
锦婳含泪笑道:“那这回我得在寺里长住了。”
秦望舒道:“施主与住持商议便是,只是贫僧明日一早就离开光华寺。”
锦婳愣了,她又难过又生气。
她忍不住问:“师父,您就这么不喜欢我吗?难道我配不上你?”
秦望舒神情淡漠:“施主慎言,贫僧乃是出家人,已经戒了七情六欲,六根清净。”
锦婳道:“你别骗我。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假和尚!我亲眼见过你喝酒吃肉!你早就已经破戒了!”
秦望舒道:“施主,贫僧之前的确不十分遵守戒律清规,如今,贫僧已经重新受戒,正式成为佛家弟子。”
锦婳哽咽着问:“就是为了躲我吗?为了躲我,你可以不吃肉,不喝酒?你舍得?”
秦望舒说:“舍即是得。”
说完,秦望舒转身离开。
锦婳捶着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第一次这么不喜欢自己的身份。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如果不是身份的阻碍,也许,秦望舒不会这么抗拒她。
这一夜,秦望舒再没有来过。
第二天一早,秦望舒就下了山。
晌午的时候,一队士兵艰难爬上山,找到了锦婳,跪求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