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密室逃脱都有一两次向外求助的机会,”张灵均插嘴说,“醉哥在的话,我们是不是选难度高的也没问题?醉哥在肯定能过吧。”
杜若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恐怖向的密室逃脱,会有工作人员跳出来吓唬我们吗?”
朝有酒先回答了杜若的问题:“我听说有的密室逃脱会有这种情况,但大学城附近都没有。”
然后他才回答张灵均的问题:“对,用不上。”
赵青云说:“简单的,要简单的。”
“醉哥兜底,我们可以选难一点的嘛,”张灵均说,“反正之后也不一定会再来玩,难一点的也没关系。”
“不,”赵青云固执地拒绝,“不要难度太高的,玩一个两个小时就够了,等会儿醉哥还要送小孩回家呢,总不能让他天黑才回去吧?”
这个理由到时无可辩驳,大家面面相觑,同意了。
“我可以天黑了才回去啊!”佘不器说,“我回早了家里也没有人。”
赵青云说:“你不写作业?”
这话顿时掐中了佘不器的死穴,他恍然大悟地说:“对哦,我还有作业没写。”
最后好不容易吵吵嚷嚷的确定了去哪家玩,朝有酒和对方交流了一通,抬起头告诉大家:“好了,我把空房间定下了,赶紧过去吧,去太晚,如果中途有人来的话,也不能强行让老板帮我们把房间留下。”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打了两辆车过去,佘不器坐在朝有酒的身边,趴在窗口朝外张望,说:“这边好多情侣哦。”
朝有酒说:“嗯。”
同坐一辆车的杜若向后趴在车椅上,笑嘻嘻地调戏佘不器:“小君呀,你在学校里有没有玩的特别好的女孩子?”
佘不器撇嘴:“我连玩得特别好的男生都没有,更不可能会有玩得好的女生了。”
“为什么呀?”杜若奇怪,“我觉得你比醉哥还要外向一点呢,起码醉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肯定不会随便就跟路上认识的朋友去吃饭。”
照有酒看了一眼佘不器的表情,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打断这段对话。
但佘不器看起来是真的完全没介意,他说:“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其他人不太敢跟我玩。”
“哎,你身体不好呀,看不出来。”杜若也不知道想到哪去了,安慰道,“没事,好好吃药,好好看病,之后会好的。”
佘不器摇头:“之后也不会好的。”
“哦……”杜若小心翼翼地问,“很严重吗?”
“也不严重,”佘不器说,“就是以后也不会好。”
杜若了然地点了点头:“慢性|病呀。”
“对啊对啊。”佘不器煞有介事地点头,“是会伴随我一生的慢性|病呢。”
“你真乐观,好样的!只要能保持这种心态,你和其他健康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杜若握紧拳头,朝气蓬勃地鼓励他,“既然不是什么看得出来的大毛病,你只要放平心态就好啦,好好学习,以后找一个能赚钱的好工作,说不定过上几年你的病就能治了,要相信科学发展!”
佘不器坐回原位,快活地顺着杜若的话点头,说:“嗯嗯嗯,你说的对!”
车停的时候,佘不器迫不及待的从出租车上跳下来,裤脚却被车门给勾住了。
他摔在地上,腿和地面相撞时,发出一声奇怪的,绝对不是肉|体和地面相撞能发出的异响。
杜若顿时愣住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朝有酒,朝有酒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