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北狄的人心里憋了一股子怒气啊,只想把他们抓过来杀个够,可是那些狡猾的中原人,也不跟他们打,就是跑!
他们想过正面开战,可是最近吃的败仗太多了,让他们犹有顾虑。
就这样,一直到了陛下回信那日,拿到陛下诛杀扶青和手谕的大司马兴奋极了,他一定要这个野蛮人死的好看。
他直接给两个副将和卫指挥使们通传了命令。
卫指挥使们听后那都是百般得不情愿啊,可又不可能违抗陛下得命令,由此他们把目光都投向了两位副将,希望他们能为将军求求情。
哪想两位副将直接就应下了,那叫一个声如洪钟。
众人都绝望了,这么半年多下来了,他们知道是谁带着他们打了最多的胜仗,是谁一直引领着他们将北狄一次次的赶得更远,是谁为了他们发起数次冲锋,永远骑在最前头。
如今,对方却要因为,仅仅得罪了大司马,被皇帝赐死。
多么可笑。
大司马做了什么!甚至,那京城中人做了什么,就是唯一需要的他们提供的粮草和武装都要贪污克扣,凭什么能够随意的杀他们卫国的将士!
大司马不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怒火,他不解,也无所谓,不过是一群莽夫罢了,要是断了他们的粮草,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两位副将得了大司马的命令后跟在了对方的身后前去扶青和的帐子捉捕对方。
在进了帐子的那一刻,本以为能看到扶青和绝望痛苦的模样,嘴角的笑甚至还没有扯开,他的头颅便已经滚到了地上。
他到死都没有想到,为什么,死得会是他,他的眼睛甚至还因为即将到来处决而兴奋的睁大。
恐怖而狰狞。
扶青和条件反射的想要捂住之沐江的眼睛,被之沐江无奈的一把扯开,他拿出自己的工具,从地上捡起大司马的脑袋,开始在对方的脸上涂涂画画。
断脖上的血浸染了他的下摆。
之沐江没在意,安安静静的抱着脑袋画画,看起来祥和得诡异。
没多久后,从他怀里出来的脑袋就变了一副相貌,微微一转,露出的模样竟然和扶青和一模一样。
刘贺晟和柯游新奇的凑过去看,还把那脑袋举起来东看西看,半点不觉得诡异,甚至还看得入神,看得啧啧称奇。
“夫君,该你了。”之沐江拿着手里的刷子,抿唇轻笑。
扶青和不开心,“你就不能先画我再画死人吗。”
“这不是,最喜欢得要留到最后享受嘛。”之沐江洗了洗手,抚慰的话信手拈来。
哪怕扶青和知道对方在敷衍自己,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许多,他往旁边一坐,头微微抬到一个合适的弧度,适合之沐江操作。
又是一会儿功夫后,活着的‘大司马’出炉了。
几人把死人的衣服拽了下来给新得‘大司马’换上,而地上没了生气的人换上了扶青和的衣物,没多久功夫就完成了身份得调换。
“真是神奇。”刘贺晟感叹道。
柯游虽然没说话,但他似乎能发光的眼睛透露了他同样惊叹的想法。
之沐江谦逊的笑了笑,“也不是完美的东西。”
“足够以假乱真了。”
两个副将拎着‘扶青和’脑袋和身体出了帐子。
在帐子外的不远处,一群围着看得人见状都红着眼低下了头,他们眼睁睁得看着两位副将将那具尸体一路拖到了牢狱,往一个笼子里一扔,几只狼狗顿时扑上去将尸体撕了粉碎。
一名卫指挥使忍不住道:“刘副将,扶偏将死后,我们该如何作战。”
“蠢话!”刘贺晟大声喝斥,“没了他,我们难不成就打不了仗了!”
其他几个卫指挥使也想说些什么,最后无力的垂下头闷不做声,他们只是一个卫指挥使罢了,做不了什么,就是扶偏将都这样轻易被杀了,他们要被捏死更是轻轻松松。
再如何不服气不甘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