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沐江为什么想要处理李庆?仅因为李庆告密?
“夫君不是,想做大事吗?”人畜无害的神情在之沐江脸上消失,他攀着扶青和的肩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道:“夫君,此时不除,更待何时?李庆一死,府邸里就没有外人的视野了,而且”
“你的夫郎因此整日担惊受怕,为此,你除掉了李庆这个叛徒,又加强府邸的守卫,保护自己的夫郎,谁人能说半句?
夫君今天的表现,外人还不知道你爱我吗?
想必,皇上也不会质疑吧。”
扶青和怔怔的看着之沐江,顿时一股寒意从脊髓直冲而上。
“还有,因为磊公子的行为,夫君决定跟磊公子‘决裂’,如此一来,夫君就是‘独自一人’,对那人也再没威胁了。”
“在府邸严加管控之下,夫君想做什么都自由了吧,至于磊公子的话,以后就麻烦夫君偷偷与他见面了。”
“你”扶青和瞪大了眼睛,他抱着之沐江的手有些颤抖,全身都好似浸入了冰雪之中,通体寒意。
“夫君怎么了?”之沐江状似不解,随后好似绷不住了轻笑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扶青和还是忍不住问道。
“夫君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温夫郎总是那般惹我心烦,不过他也只是顺手的罢了,真正重要的,还是夫君的大业啊。”之沐江戳了戳扶青和心口,“夫君若是想感谢我,今晚便好好服侍我吧。”
“温明聆房里的香”
“我放的。”之沐江道:“我之前就与李庆说过我和磊公子的关系,今天跟磊公子去佛寺便是给李庆一个机会,他果真是告密了,他是温夫郎的人,我又怎么会真的信他。
现在不过是放个饵,他便吃了,还拉上了温夫郎。
我就在佛寺等着温夫郎,等着他来折腾我,这兰香的手段也不难猜,在温夫郎身边待的多了,总能猜到些什么。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多带,所以我便‘帮’他带了,也好给夫君做证据不是?”
“所以,你让我晚上来。”
“不然夫君来早了,也没用啊,像刚才到的时间,刚刚好哦。”之沐江亲了亲扶青和,“夫君做的不错。”
当然还有一点,为了让扶青和跟他坦白,那么刺激磊赫就是必然的了。
他要借着磊赫的口知道‘改嫁’的事,如此一来就可以逼迫扶青和与他说出真相,之后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去完成自己的计划。
“你这是,在拿自己赌。”扶青和沉声道,他一把抓住之沐江的肩膀,“你知不知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会有什么意外!”
之沐江皱了皱眉,“夫君放心,我自然有把握。”
“万一呢!我不管你怎么让磊赫晕的,万一你制不住怎么办!万一我今晚没来得及怎么办,你要就这样跟他们对峙吗!”说着,他一把扯开之沐江的披风,露出破损的衣物。
“万一珠儿没来作证!你该怎么被外人说道!那么多意外,你怎么敢这样放手去做!”
之沐江面色冷了下来,“我说过我有把握,就算出了意外,我也会有办法,这你便不需要管了。”
“怎么能不管,你是我夫郎。”扶青和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办!”
之沐江顿了顿。
遂而,神情有些冷淡,“扶青和,你想清楚,就算我失败了,也顶多是被人唾骂,磊赫中了药的情况,想逃脱不难,逃脱不了也就是上他一次罢了,无关紧要。”
这点上,之沐江还是很自信的,蛮力比不过,可他的技术足够让对方身处下位。
他看着扶青和继续道:“而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好的结果就像现在,温明聆没有跳的余地了,你也有更大的活动空间,可以为你的计划推进一步,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弊大于利。”扶青和果断道,“我不敢想你被人骂被人指指点点!也不敢想你跟别人做!”
之沐江眉头紧锁,“这种东西怎么能和大业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扶青和突然一把将之沐江抓到怀里,“如果不是威胁性命,如果不是怕拖累你,什么皇位,我才不敢兴趣,沐江,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好好!
就算我最后失败了,死了也所谓,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