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这是做父亲的,这辈子唯一的期许吧。”
秋夜寂寥,满地的落叶被清扫机收走,光秃秃的树干格外空旷。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卧室,雪白的身体似明月皎皎,透着晶莹的光。
易望舒静静地坐在露台上,眉目如画,月光为他披上清冷的光晕,似散落人间的星灵,神秘又高贵。
卧室门开,易昀进屋扔了件外套给他,低声道:“别着凉。”
易望舒看也不看那外套,对月香肩半露,回眸眼波流转。瘦削的窄肩,高耸的锁骨,流畅的天鹅颈,红润的唇透露着危险与诱惑。
“想要我吗?”
易昀垂眸不看他,提醒自己:眼前的不过是具空壳。
地面传来脚步声,易望舒走近他,入目是两只白净的脚趾。
纤细的手臂环住易昀脖颈,易望舒像之前无数次那样,踮起脚索吻。
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吻,一触即离。
易昀推开他,说:“不想要。”
你让父亲查蓝建飞,作为交换,你听他的话,来安慰我。
我不需要同情,不要你的怜悯,我可以很好的。
易望舒比对之前与易昀的相处模式,发现易昀从未拒绝过他,都是他受不了,易昀被迫中止的。
既然你拒绝,那就是真的不要吧。
易望舒穿好衣服,眸色恢复冷清,手臂缓缓归位,点头道:“好的,知道了。”
易昀握了下拳,又放开。心脏像是被针刺了,很疼。但还好,这些天经常疼,已经麻木了。
细瘦的人儿铺好床铺钻进被窝,露出小小的脑袋,朝易昀眨巴着大眼睛。
易昀受不了他的这眼神,真的,太像了。
“小舒,别看我。”易昀轻声说。
被子里的人儿乖乖转头看向别处,易昀无声地叹了口气,上床关灯。
在易望舒换心脏前,他们通常是很晚熄灯的。易望舒每天都会给他讲故事,通常是网上刷到的没营养黄段子。易昀啼笑皆非不知该不该对他的检索内容设限,易望舒却是能读懂他想什么,嘟着嘴边亲他边说:谁家情人像我这么给力,天天换着花样儿玩,你不知足还要限制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现在,易望舒不会变着花样儿跟他玩,也不会理解他、读懂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