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望舒:卧槽!
易昀:萎了。
房间内安静的诡异。易昀表情没什么变化,提上裤子从桌布里小心翼翼地退出来,给易望舒系上小熊睡衣扣子。反观易望舒那五彩斑斓的脸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他羞愤地用桌布围住下身,像是穿了条支楞巴翘的长裙。
安雪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这时候还得是见过大世面的国防部长老公主持局面。
易宇淡淡地扫了儿子一眼,像是在例行检查工作。他常年参加讲义,吐字清晰:“做家务呢啊?”“做”字咬音很重,家务两个字很轻。
易昀:“嗯。”
易宇:“桌子擦的挺投入啊。”“擦”字咬音很重,桌子两个字很轻。
易昀:“嗯。”
易宇:“不重新介绍下?”
易昀咽了口吐沫,第一次学会尴尬两个字儿怎么写。
“易望舒,我……男朋友。”
安雪顿时回神,与老公一起看向易望舒。
易望舒被长辈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僵硬地与二老打招呼:“阿,阿姨好,叔叔好。”
得,又叫分家。
熟悉的称呼让安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是一个人啊,是一个人就好。小昀啊,你可不能脚踏两条船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啊。要是像你爸一样在体制内,原则性问题犯错是要蹲局子的。”
易昀刚被吓得生理出问题,脑子有点儿不清醒,这才琢磨过来,二老突然来访的原因:他们看了梅钨丝的采访。
易宇看向易望舒,若有所思道:“小昀在t国出事儿那会儿,是你与我通话。”
易望舒红着脸说:“是。”他从未与易昀提及联络易宇的过程,那时情况危急,易望舒口不择言叫错了称呼。
不料易宇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对易望舒笑着问:“你那时叫我什么?”
易望舒:……
易昀:?
安雪不明就里,以为老公顽固腐化非要挑年轻人毛病,便抢着说:“突然走过来干嘛啊,别离这么近,你看你给孩子吓得!小昀都公开承认了,老东西还来捣什么乱!”
易望舒:?
易昀:……
俩小辈的微表情被老父亲尽收眼底,易宇心中有定数,不急不缓道:“吃午饭了么?我跟你妈还没吃,一起吃吧。”
易望舒脚底抹油溜飞快,心想:行行,我去给你们做午饭,你们跟易昀聊!救命,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