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昀戴上胶皮手套,拿出针筒注射花花绿绿的液体,再用针孔抽出。看那架势显然是要给易望舒打针。
每次打针都不能关痛觉神经,易望舒最最最讨厌打针!
易昀像摸小猫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诱哄道:“听话。”
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打针疼的又不是你!
看着易昀这张面瘫脸,易望舒憋气又窝火。在检查床上滚来滚去,滚掉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噼里啪啦响。易望舒眯着眼看地面,瞳孔霎时竖起。
是针头。
易望舒捡起针头,与易昀手臂针孔比对。
arch
{
针孔扫描比对分析;
针孔大小:参数(愈合度0天),99一致;
针孔倾斜度:参数(打针倾斜度),95一致;
针头长短:100一致;
prt是同一种针筒
}
algorith=同一型号
易望舒想起之前易昀在给他打针前,对他说:“别怕。”
原来,他在拿我做试验前,先扎了自己。
在我疼之前,他先疼。
他只是不说而已。
“你在给我打针前,就给自己打过了吧!你之前就给自己打了对不对,那时候你吃不下饭经常头疼是打针的副作用吧!易昀你话不明说总让我猜,我的cpu都要烧着了……”易望舒急头白脸在那喊,一副恼羞成怒的凶模样。
易昀叹了口气,难得解释:“我不是有意让你疼。”
“之前在游轮上也是,菜的要死还跟人掐架,弄得一身伤。脸都花了,丑死了。你在海上抱着我时手臂都在抖,逞什么英雄啊。”易望舒继续阴阳怪气,他恨易昀不与他解释,“以后有话能不能明说,别总这样让我猜。还是说,我就不值得你信任啊?”
你在游轮上早就分析出t国要绑票,才会与易宇通话,你那时先想到的是远在天边的父亲,而不是近在咫尺的我。你是觉着与我商讨不出什么解决方案,对么?
倘若我没有出海,没有挣脱项圈,没有发出求救信息,那现在或许是另外一种结局。
是我孤注一掷地改变了我们的命运,所以,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点啊?
易昀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值得信任,还是以后有话继续不明说啊!”易望舒快要被这木头气死,让他说句人话就这么难。
“不是不信任你。”易昀珍惜地抱着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我是怕说得太多,让你徒增烦恼。”
“还有就是,我怕狠不下心,做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