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前段时日,朝中好似亦……刚刚才颁布了一条律令。是关于边境上的。
至于那缘由嘛,也很简单!就是上一次,因着吏民“阑出”边关,侵挠略夺的事迹。”
“所以,咱们此行,凭你我几个人,是过不去的。除非……大宋朝的铁骑,踏破那契丹的境内,并将其,给拿下了!”
想着上一次的收获,清临渊亦是有些头疼的,紧皱起了眉头来。
“踏破……契丹族?!你所言……甚是有理。可是……”
‘你这要让我怎么说啊?!大哥!说的倒是轻松!可是我!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呐!我熟读了历史书啊!
就算没有开天眼,我也知道啊!……知道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啊!!!
我大宋王朝,它怎么踏破契丹族啊?!即便北宋朝灭亡了,都没有搞定契丹族来着!!!他们会就这样对立的,持续发展了一百六十多年啊!!!’
有些崩溃的在内心深处吐着槽。突然一下子,就没有了主意的崔少愆。整个人的心态都崩了。
“难道……你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吗?!亦或者说,你可以有能力,带领着一队人马,去围剿了——那些契丹族人呢?!即便你的人数够1000甚至2000人,那契丹族上下,又有多少人呢?!”
像看白痴一样的,盯着某个青年人。清临渊都有些无语了起来。
尤其是像这种……涉及到政治、军师、兵力的问题。若是没有绝对的权利的话,光凭他们几个,的的确确,会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也就是说——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对吧?!那话说回来,咱们岂不是……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那最初的原点了?!”
一下子,就不知道了,要怎么办的崔少愆,双手背在身后,并开始来来回回的,踱起了步来。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你那般行径,像个甚的样子啊?!”
眼瞅着对面的那个——青年模样打扮的姑娘,是真的不把他当外人之后,清临渊的眉头,就皱得更加的拧巴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门外,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浑身俱是一震的两个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直接在那里说!有事禀报,无事的话,便可退下了!”
颇是威严的说了一句话。清临渊的这一派架头,硬是把坐在他对面的崔少愆,都吼的愣了一愣。
没曾想到她身旁的这哥们儿,居然可以这么的冷酷且威严后。
连鸡皮疙瘩,都被吼出来了一圈儿的某人,有一次老实巴交的,正襟危坐了起来。
“回禀主子!一切正常。从丹凤门到左厢楼店务的路程中,并无明显的痕迹留下。这身绯色银鱼袋官服,属下便放在这边了。”
耳畔听着利落的脚步声,离去之后。生怕自己的衣袍,被搞脏了的崔少愆,飞快的便跑了出去。
又一次傻眼儿了的,看着那件,被整整齐齐堆放在——木头托盘上的,自己的官袍。
知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的某人,很是尴尬的,扭回过了头去。
“既然事情已经这般了,那么你便——且回吧!”
知道这样下去,也商量不出结果来的清临渊,索性便下了逐客令的,赶紧让某个人给离开了。
“挂画的事儿,我会再想办法的。届时,若有新的情况出现的话。我便,再过来寻你。”
深思熟虑了片刻,并环视了一下四周。
眼瞅着天色,也确实是不早了后。当机立断的崔少愆,朝着清临渊抱了一拳,就转身潇洒的,离开了。
眼瞅着对方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比他还要爷们儿的清临渊,在知晓了对方,居然是个小娘子后,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的,伸手抚上了额头。
看样子,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新身份,他应是还要,适应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默默的回到了屋内。
眼瞅着那件,被他带过来的内衫,以及那一截……掉落在地的大袖后。
怔忪地停下了脚步的他,终究有闲心,开始回忆起了冯老,曾同他……说过的一些,别有用意的话语来。
原来……竟是如此么?!
越想便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的他。就那样呆呆的,坐回到了书案的后方。
开始一笔一画的,推演起了一些——过去曾经被他,给忽略过的事实良久。最后那迟迟没有落到纸上的一笔,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纠结,复杂,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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