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俞远轻声叫道。
没人理他,也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一叠资料放到他办公桌上的间隙,就听见门锁一声啪嗒,原本昏暗的一盏小灯也跟着突然一暗。
俞远一怔。
易安办公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了一层遮光布,只在上侧边沿儿的一点缝隙里露出一丝亮光。
急促的脚步声临近,紧跟着就被人从身后死死环住了。
黑暗中的一切发生地太快,忍不住让他惊了惊。又在身后那人熟悉好闻的琥珀香气了安静下来。
只是,好想骂人啊。
刚想开口说话,嘴巴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捂住了。只含含混混地发出几声“唔唔唔”,简直引人遐想。
俞远:“……!!!”
易安环着他抵到办公桌前,故意沉着嗓音,“劫色还是劫色,选一个。”
“晃开唔!!”俞远快被这人气死了,话又说不清,说什么都像在呜哩呜哩,于是下意识地使劲挣扎。
易安呼吸沉了沉,又箍着他往前抵了抵,下巴磕在他肩窝里吹着气,“你看你不动还好,这一动都成什么样了。”
“……”身后炙热的温度让他一顿,又羞又恼,不敢再乱动,生怕他在这儿就不做人。
见易安捂着他嘴的手稍稍松了松,气恼地张嘴就给了他一口。
“嘶——”右手松松地覆在他脸上没拿下来,任由他发着小脾气咬了一口,就是嘴上还不忘骚一句,“小远,你这舒服了就爱乱咬人的毛病到底哪儿学的?我这还好就只跟你一块儿洗澡,不然脱了衣服上外面去,别人还以为我被家暴了呢。”
感受着手掌下面触感柔软的皮肤不断升温,易安忍不住嘴角勾起弧度,舔了舔唇角。
“没事我就回去了。”俞远知道跟着他的话题往下扯,吃亏的还是自己,气闷地开口道。
“别啊,”易安也不再捂着他的嘴,改成两手死死箍着他,出口的话音倒是软了声调,“我想你了,陪陪我。”
“……”在黑暗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俞远毫无感情起伏地开口,“早上一起出的门,刚刚第二节课你看了我一整节课,你说你想我了,合适吗?”
“你还说呢,”俞远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易安倒是委屈上了,“刚那节课,你就刚上课那会儿和我对视过一次,其余时间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俞远终于忍不住,玩笑着气他道,“易校长,要不我递个辞职报告你批准一下?”
“你敢!”易安垂手落到他腰侧,偏头凑到他耳边,小尖牙咬着他的耳垂,没怎么收力道地磨了磨,哑声道,“你是不是又想咬人了?”
“我没有!”来不及顾及那点顺着耳垂传来的痛麻感,俞远努力躲着他偏头,着急地小声喊道。
毕竟,这么多年来两人之间培养的默契暗号“想咬人了”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你一生气就想咬人,我明白的。”易安掰着他的肩转身,一语双关谑声道。
“我没……”
后面的话音,被眼前比自己高了大半个脑袋的男人捏着下颌,吃进了嘴里。
亲到怀里的人意识有些模糊,易安才舔着唇角重新开口,声音哑得有些磨人,“刚刚你上课的时候我就在想,欺负得讲台前温温柔柔的小俞老师,哭哭唧唧地想张口咬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俞远:“你……”
指掌顺着他白衬衣的下摆,摩挲到后腰,又是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俞远:“……!!!”禽、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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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易安如今已经如此禽兽的俞远,气得一整天没理他。中午在教工食堂吃饭,碰上易安也没给他好脸色。
几个老师都知道两人教学理念不同,还以为又是因为他们两位“虎妈猫爸”式的不同教学方式产生了分歧。所以小俞老师又被校长给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