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秀正跟老爹挥泪告别,忽然见大嫂拉着两个侄子跑了过来。
“他叔,你还是带上善文善武吧。”徐王氏哭着说:“俺……俺不敢留他们……”
徐秀看向老爹,只见徐大先生神情平淡,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可行军很苦,也危险。”徐秀只好劝道:“大嫂,善文善武还小,恐怕……”
“我们不小了!”善武叫道:“我和哥哥就要跟部队走!”
善文点点头,“小叔,我和善武都学会开枪了,你瞧!”他从挎包里掏出一把盒子枪,“这个是爷爷给的。”
徐秀无语地瞧了老爹一眼,叹口气,“好吧,只是你们不能胡来,跟着辎重队。”
辎重队里也有不少十几岁少年,正好跟他们做伴。
“不过,你们手里不能拿枪。”徐秀将侄儿手里的枪收到自己包里,“这玩意不小心会走火,会伤到别人。”
善文善武乖乖上交两把手枪,朝爷爷和母亲挥挥手:“爷爷!娘!我们走了!”
徐大嫂泪如雨下,还不忘叫身后的仆人将两个孩子的包裹送上来。
“你们好好的,听叔叔的话,不要调皮……”徐大嫂泣不成声。
“娘,我们过段时间就回来看你啦!”小少年似乎没明白自己将与亲人决别,开心地爬上一辆马车,挥手告别。
徐大先生扭过头,擦了一把脸,又拍了拍小儿子,“保重自己,看好你的侄子。”
徐秀点头,红着眼眶转身上马。
队伍很快走远,送别的乡民们还在路边张望。
“他们不回来了吗?”
“唉,早知也跟着走了……”
徐大先生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须发皆白,拄着拐杖往回走着,跟身旁的村长道:“将各家组织起来,安排人每天在五里外放哨,要是有东倭人来了,立刻回来报告。”
“嗯。”村长点头,“大先生放心,都准备着呢。”
“那就好。”徐大先生又道:“王团长已经将小梁山的地道路线图交给咱们,回头让人去寻摸寻摸,熟悉一下。”
“是。”
……
夜晚,王长富的队伍在野外露营。
营地禁止大家引火,也不准跟在队伍后面的人生火做饭,防止被敌人发现目标。
傀儡鸟反馈回来的消息,前方三十里处的镇子和铁道附近,有敌军的据点炮楼,正挡在他们行军的路线上。
此时昙生找来钱寿,和大哥长富商议怎么撬掉它们:
“我先去铁道旁的据点看看,钱寿你带一队人悄悄靠近镇子那边,注意隐蔽,不要被他们发现。”
钱寿:“是!”
昙生又说:“镇子里驻扎不少伪军,虽然咱们作战服在夜间隐蔽性强,但你们也不能大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是!”
钱寿出去集合人手。
长富担心道:“昙生,你一个人能行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昙生想了想,点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