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甄口中呼道:臣,太原王世孙王世甄,拜见公子。
昙生抽了下眼角,但还是将王翁扶到软塌上坐下。
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大礼参拜,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嗯,还折寿。
等等,他为啥自称臣?还叫自己公子?
这个世界的公子称谓可不是谁都能匹配的。
王翁,找我何事?
昙生执起刚煮开的水壶,为王世甄倒了一杯茶。
王世甄连忙拱手称谢,那神情,简直将自身姿态放到脚底。
端起茶盏轻嘬一口,王翁才放下杯盏,用袖子抹起了眼泪,嘴里还嘀嘀咕咕道:臣今日得见公子,死而无憾
昙生很是好奇老头儿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便顺着他的话问:王翁何有此言?
这下,仿佛戳到王老头儿的痛处,他匍匐在软塌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道:
老臣忽然想起你父萧真太子,心里悲痛难耐、如斧钺剜心呜呜呜
昙生默默瞅着他做戏,手指捏着茶盏盖一下下划着。
我爹是先太子?
别逗了!
昙笙他爹昙继年正在边境劳改呢,如假包换!
见王老头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昙生只得说道:王翁,你可能误会了。
王世甄忽地抬起头,泪眼朦胧道:公子,老臣没有误会!您真的是先太子遗孤啊。
昙生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有什么证据?
王老头儿直起身子,一脸正色道:您是不是名笙?
昙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