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茫然,他难以将这个症状与尚嘉嘉结合起来。
“她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又凭什么出现在她面前?”
叶舒臣下巴微挑,显露出他对徐见鹤的不屑与轻蔑。
徐见鹤的眉间有了愠怒:“她的五年,你不过也是空白。”
“不一定哦。”叶舒臣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她病了?”
徐见鹤沉默了,怒意在沉默中腾升,势要将叶舒臣在这露台上燃烧殆尽。
“你骗我。”
“那是我的自由。”
又是沉默,远处有汽车驶过的声音。
车灯从树缝间探照过来,打在二人脸上,割裂出斑驳的面容,分辩不出神色。
叶舒臣知道徐见鹤在想什么,为何如何愤怒。
尚嘉嘉出国之后,他疯了一般四处找人,却了无音讯。
徐见鹤曾经在叶舒臣公司楼下等过一天一夜,只为了得知她的下落,得到的却永远都是“我不知道”。
而叶舒臣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只是在白天交谈与观察中结合猜想出来的。
但他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现在的症状是典型的情感分离与情感麻木。”叶舒臣开口,“她在中东地区待了近一年,看过了尸横遍野,看多了家破人亡。她的神经已经很脆弱了,所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
叶舒臣走上前了一步,眼神是剥开徐润外壳下的阴冷:“你有未婚妻,就不要再和我的女朋友做无谓的纠缠。”
徐见鹤更加脆弱的神经传来疼痛,叫他狠狠往后退了一步。
叶舒臣没有再说,他知道这足够让聪明的徐见鹤知难而退。
他转身进屋,里面灯火通明,徐暖舒馨。
尚嘉嘉坐在沙发里,膝上放着他的外套,认真的听徐教授说话。
见叶舒臣进来,她忙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师,我们就先回去了。”
徐教授看了眼时间:“没想到聊着聊着就这么晚了。”
说话间,几人起身相送到了门口。
尚嘉嘉站在台阶下,恭敬的朝两位长者道别。
“中秋再来看看吧。”临走前徐教授忽然说道,“趁我还有精神。”
尚嘉嘉回过头,看着慈和的老教授,鼻尖一酸。
“好。”她说,“有空我会常来。”
再次道别,二人才算离开了院子。
尚嘉嘉打开了车门,却停了下来。
“今天麻烦你了。”她看着站在车边的叶舒臣,抿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