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瘦弱,但就算赤膊在这冰天雪地里三百六十度打滚,也只会热血沸腾。
压力?那更不能够。
他和那些个太保兄弟一样,都是处境越凶险,敌人越强大,自己就会越兴奋,哪会有什么破压力感。
就像此刻,村长为了打一场大战,让他领兵出去打伏击,还任他挑了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凶险的地方,他也半点不带怕,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不过疑惑归疑惑,历延嗣并未曾有片刻停留,而是率领着机甲小分队,快速消失在冰土雪原之中,去往他最喜欢的沙场。
……
就在历延嗣奔赴战场之际,远在南燕国土的傻大个历从孝,却即将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
此刻的他,周遭既没有任何一个太保兄弟,身后也没有亲兵相随,只孤身一人,追着一队身着燕国服饰的异国探哨在跑。
他之所以知道对方是异国探哨,只因对方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意图制造混乱。
他也不想一想,自己是什么人?
敌国探哨若连这个都弄不清楚,也就不用出来吃这碗饭了!
对方既知道他是何等杀神,却还敢当着他的面,以区区一队之数,行此等冒险之事,这不是明摆着就是个冲他来的陷阱吗?!
更何况,一队小小探哨,怎么可能跑这么快,竟能令到他追出这么远,还都未曾追近半分。
明明只待追近,这一队杂碎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戟的事,但他就是追不近哪怕半分。
在他心里,哪有什么阴谋论、危机意识,有的只是,卧槽,爷爷就不信了!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太保,都能看出来:以双方实力的差距,很明显,对方是早就准备了逃跑手段,只待历从孝咬饵,就拼命带着他朝网里奔的。
唯独历从孝除外。
他就这样不断提速,尾随在他们身后狂追,时不时还舞动舞动手中的画戟,哇呀呀怪叫两声“给爷爷死来”!
在前方看似夺路而逃,实则稳得一匹正朝既定目标飞奔的那些个异国高手,才不会给他死来呢。
他们个个心里在好笑,从没执行过这么简单的任务,竟是顺利到连戏都不用演,又怎肯稍作停歇,将命送在那号称大燕第一凶神的手上呢。
留着命,看一场这傻子大燕第一凶神,是怎么葬身的大戏,那岂不美哉?
更何况,又不需他们出手,即可每人领一笔丰厚的赏金,事后去好好逍遥一番。
送死这事,他们才不会去做呢,只有吊在他们身后,那个只会哇呀呀怪叫的傻子,他才会去做。
这回乃是大帅亲自出手布的局,那傻子既已咬饵,等待他的唯有必死之途,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得救。
更何况,这傻子的那些狗屁兄弟,个个陷入了大帅的局中,不死救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前来,救这傻子出局。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历从孝根本就不知道,他只与那历延嗣一般,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就是一个喷嚏出口。
“哇擦!”历从孝有点懵圈,这样子叫做冷的感觉,他是有多少年未曾有过了。
他哇哇大叫:“是哪个损色在那里不念爷爷好?”
“难怪几个小贼也敢欺老子,敢情是你咒来的哇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