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只当宁茗还是那个随便打骂的阿赔,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身份早就天差地别。
宁茗放在车门上的手微微攥紧,指尖划过车门,留下浅浅的印记,还不等她转过身来说什么,便听见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那妇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宁茗扭头看去,就见刚刚那还在发疯的妇人现在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沐白站在一旁,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中佩剑。
见此,宁茗眼中划过一丝意外,快步走到了沐白的面前。
“是你?!”
闻言,沐白低头看了她一眼,却也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打算离开。
她心中一急,伸手拽住了沐白的袖子。
“祭司大人在哪?!”
自从那一次冰山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听到关于许鹤辞的半点消息了,这一次见到沐白,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个可以问到许鹤辞下落的机会。
沐白拧了拧眉头,低头看着宁茗攥着自己的袖子。
见此,宁茗顿时就反应了过来,松开了沐白的袖子,双手放在身侧,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就算她的手已经很干净了,但依旧觉得弄脏了沐白的袖子。
“对不起。”
宁茗只当是自己弄脏了沐白的袖子,惹来了沐白的不愿。
并未发现,在她说完‘对不起’三个字之后,沐白眼中才真真地划过一抹嫌弃,语气也冷了几分。
“不必找他,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便好了。”
说罢,沐白转身便打算离开,那被宁茗抓过的袖子,终究是起了褶皱。
见沐白要离开,她心中一急。“那麻烦你,转告给祭祀大人,那本术法书我已经学习到了一半!我有好好听他的话!”
沐白脚步一顿,并未说话,抬步便离开了。
在沐白离开之后,有婢子上前来询问宁茗。“国师大人,这尸体怎么办?迎春楼那边的知情人要不要婢子派人去……”
闻言,宁茗眼中划过一丝冷光,看了那尸体一眼。
“不必,我的身世你们不必刻意隐藏,至于这尸体便拉到城外简单安葬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那便不包了,她的身世若是传出去,定会引来自视甚高之人的轻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她早就不是阿赔了,从许鹤辞将她带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宁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