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并不知道另个世界的织田作也来到这边,并准备去港口黑手党兴师问罪的事情。此时他正依靠武侦社成员和【中也】的掩护,在与【森鸥外】【条野】【费佳】悄咪咪的对线。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立场,有共同的敌人在,他们会理智的选择最好的方式联合对抗。
那些另个世界的人各有事做,在商量完后留下国木田独步守着,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国木田独步似乎认定他们已经不能作妖,手里拿着这个世界不会有的高科技的手机终端,面色严肃的飞快操作着。
确定身边没有监听器后,四人依旧没有掉以轻心,对线是靠在别人看来无意义的闲聊和眼神的交汇来传播,在越聊越深入时,一个渚红色的脑袋插到了他们中间。
这位另个世界的二五仔重力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停止了交流。他压低声音,如午夜做贼那样的说:“别啊,你们继续,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大到杀人放火灭国,小到陪睡陪聊桑拿一条龙,价格合适包你们满意。”
四人:……
牢房里其他人:……
【中也】:……(因为差异性太大反而能不把这个人当成异世界同位体看)
【国木田】悄悄的问:“所以你真的是个职业二五仔,吃几十家饭的那种?”
他就是,有那么点好奇。毕竟他们这边的【中也】是个一看就蛮勇忠义的合格黑手党,黑手党最高的守则不就是忠诚嘛!
另一个世界的中也今年方17岁,五官非常漂亮,肉眼可见未来也是跟【中也】同种程度的大美人,他静静的看着【国木田】,沉静的目光为他钴蓝色的眼眸染上了风华,有一种这个年纪青涩又独特的美感。
世纪性美少年用一种平淡得却让人心酸的语气说:“我当初被收养的时候,不是自愿的。”
他慢慢的开始说起自己的往事:“10岁的时候,那时候家里已经有太宰、乱步和绫辻,他们三人头脑好但格斗实力不佳,就盯上了我的武力。我当时还是个擂钵街里一个未成年自救武装组织的首领,虽然是被硬推上去的,也相当于牧羊犬吧。日子过得不好不坏,突然有一天这三个人找上门来……”
他说起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被设计需要赔一大笔钱的小羊们,无情的将他这个保护人出卖了,迫不得已加入了他们的家庭,却过得很不如意。
“我在那个人比起家人更像是一个保镖的角色,但在哪个地方不是这样呢。”他自嘲的笑了笑,在混沌之中懵懂成长,被背叛的人不过是从一个临时栖息所被赶到另外一个罢了,他终究还是那个无法融入人类世界的边缘人。
不,他连人都不是。
“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一个人终究是孤独的吧,虽然他们三个都在利用我互相博弈,看在能吃饱穿暖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忍受……”
在霏音家退化成吃饭要人喂,睡觉要人哄,衣服要人穿,洗澡要人帮忙,就差上厕所要别人帮忙脱裤子的,嫌弃走路累所以自学了各种飞天技巧的夏目中也,面带忧郁的说着让周围人心中酸涩的话语。
将一个被利用到极致的保镖工具人的可怜可悲可叹之处,撕开自己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却又对此抱持着一种失望到极致的云淡风轻。
这种淡然反而让人更加的同情和怜悯。
中也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们三人很不和睦,偏偏又聪明,一边拉拢我又提防我帮别人,我就像是一块砖被搬来搬去还里外不是人,他们三个人的战场最后背负责任受到惩罚的只有我一人。”
想到刚进入那个家时遭遇的事情,中也面上也带上了真心实意的委屈和愤恨。“那三个人,简直就不是人!拿我当狗一样使唤,我还是个10岁的孩子啊把我一个人抛在全是黑帮分子的基地里!让我去深海寻什么线索!扮女装勾引变态大婶骗情报!这些也就算了,给的指示有时候还是假的,没办成事就diss我,用尽一切恶毒的语言伤害我幼小脆弱的心灵,而若是我反抗的话他们三个就联合在一起,用智商来摧残我的精神……”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嘴角咧开一个森冷如冰的笑容,眼里却沉淀着火山深处足以吞噬一切的熔浆狂烟。“他们自己内讧拉我垫背,各种使唤,我要是不肯配合那倒是感情非常好很默契的联手镇压我,你们觉得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大家面面相觑,对经历如此悲惨的中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一切的安慰与劝解都只是局外人自以为是的空白话语。
【铁肠】显然动了怒,眉头紧皱,素来冷然的面孔也染上了阴沉的杀意。他拍了拍中也的肩膀:“千锤百炼方可锻造神兵,你是个坚强的人,我相信以后也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晶子】也冷哼着:“这简直就是在训狗。不,别人训狗是打一棍给点甜枣,对你简直就是虐待,暴虐无情残忍至极。”
“所以你才要当二五仔吗?”【条野】叹着气问道。他通过中也的心跳和其他的变化可以判断出对方没有撒谎,而正是如此,品性正直的公务人员在心疼这个幼年起就被人强制摧残精神,按上不归路的可怜人。
【条野】其实对【中原中也】的感官没有那么差,对方虽然是个黑手党,但日本黑手党是合法职业,为国家增加税收功不可没,而且猎犬本身就是个非黑即白的地方,社会这个大染缸也逼迫他们这些军人去做一些身不如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