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和光美酒吧的人是什么关系?她背后有人操纵么?”
“主人是画家达拉姆索雷斯先生收的学徒,达拉姆先生介绍了一个叫吉姆的人给她。她才能有机会带我参加那个地下拳赛。”凌弃说的很实在,心率和情绪都恰到好处,让那个听力异能者也听不出破绽。
这帮人还没有精神系异能者,只好让这个听力异能者充当测谎监控,一般人说谎的时候心跳或其他身体上的细微变化,听力异能者应该都能听出来。
“上次云朵下注了么?”
“没有,她一来没觉的我能赢,二来也没那么多钱。听说一注十万块,她拿不出。她只赚了点分成,没能下注赢更多的钱。若早知道,她大概会与俱乐部借高利贷也会下注。所以事后我虽然赢了,却还是挨了电击。”凌弃感慨了一句。
然后凌弃看到了对面那个坐着的人脑子里的想法。
那人想果然云朵没什么背景,上
次地下拳赛能赢也不过是侥幸。帮主和星合会的人太紧张了,他们的手法如此隐蔽,山口义夫和他妹妹时刻戴着防窥测项链,还被他们的人监视着,不会出纰漏。虽然他们这些底下人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计划,但肯定是搞见不得光的事情。才这样小心谨慎,各种盘问。
“另一个问题,在冰冻星你们去过查德满的货车,中途被警察带走了,警察问了你们什么事?”
“路上警察就是问了问我们与查德满先生有什么交易。被带走后,警察说福利局的大领导要见主人。我猜,之前主人申请说未成年人吃不饱,希望能多发点福利,大概是解决那个问题,我当时也没被允许进去听。”
“你们和查德满有什么交易?”
凌弃抿了抿嘴唇,才低声回答:“那次主人带我去查德满先生的车上提供另类行为艺术表演,加一些特殊服务,时薪五万那种。”
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鄙夷之色。坐在椅子上那个还调笑道:“今天你都来了,要不也给哥几个服务一下?服务完了,那边盒子里的药和五瓶营养液就都送给你了。”
“你们的问题都问完了?”凌弃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脑子里是什么肮脏的念头,也许上面吩咐过问几个问题给东西,但他们才不想这么简单就给东西,总要找点借口多捞点好处。
“怎么?嫌不给钱白女票你?”那人奚落道,“就你长这样,在监狱里也没少被人睡吧?听说监狱里结账也是用吃的。”
“主人让我在儿童中心陪着孩子,如果我的定位消失太久,她会起疑。”凌弃平静的说。
那个打手肌肉男y笑道:“不会太久的,让我们轮流爽一下就放你走。”
“是不用太久。”凌弃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分钟之后,凌弃拿着药和营养液走出了货车,从外边关上车门之前还点头哈腰的说:“谢谢各位老板照顾。”
这一幕停车场的监控是能够拍摄到的。
但是车里情况却全然不同,地上倒着两个人,那个听力异能者吓得都尿裤子了。
刚才坐
椅子上那位现在已经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身体抽搐,抱怨旁边那个双臂脱臼痛的翻白眼的肌肉男:“你不是号称什么荒凉星第一拳手么?三十秒不到就被人给卸了两个膀子?”
肌肉男哭嚎:“老板,咱们可以告他!”
“告什么罪?把警察引来了怎么解释?刚才又没有监控,咱们三个人还有一个异能者,对付他一个,说我们逼女干不成被他打了?他如果将刚才的事情抖出来,警察不找我们麻烦,星合会也不会放过我们。”
“那多找点兄弟,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这小子身手的确不错,不过他戴着项环,他的监护人又缺钱。我们该问的都已经问了,找他的监护人给点好处,想教训他还不容易?”
那个听力异能者赶紧拍马道:“老大说的对!”
“对!对你个头!你除了耳朵好,还有什么用?”那人咬牙切齿爬起来,挥手就给了那个听力异能者一耳光。
两人帮着将那个肌肉男的胳膊装回去,这时候大家也冷静下来了。
听力异能者捂着脸苦口婆心道:“老大,我觉得这事还是不能够张扬出去,如果让人知道了,岂不是很丢面子……再说他那个监护人很贪财,万一嫌弃咱们给的好处不够,不给办呢?办了也是花咱的钱,里外不合适。”
肌肉男顿时醒悟过来:“有道理,刚才是我大意了,被他那顺从的外表迷惑,一时不慎才被他偷袭得手。否则,也不至于。我丢面子没事,就怕老大丢了面子。”
听力异能者一贯胆小懦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跟着帮腔道:“车厢里究竟发生什么,只有咱们几个知道,咱们三个就说白女票了他,还能有人质疑?”
凌弃在黑森系星际监狱里见多了刚才那种小混混,他们最终的决定都不用他花费精神力去影响。一个个都是纸老虎,死要面子活受罪。
算上来回走路的时间,前前后后不到一时“散步”,凌弃还算满意的拿着新到手的药品和普通营养液回到了儿童托管中心。
“爸爸,你拿了什么?”云米见爸爸安然无恙的回来,还好像拿了吃的,口水又流了出来,明明不到一小时前刚吃过东西的。
凌弃笑着答道:“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山口先生的朋友,他们送了药和吃的给我。”
“爸爸运气真好,总能遇到好心人。妈妈就没这么好运,赛场上都捡不到补给包。”云米皱着小眉头。
“你妈妈运气其实挺好的。”
云米突然笑了:“哦,爸爸说的对。妈妈运气足够好才遇到了爸爸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