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徵活了几百年,尚且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如何做,他身上都是冷气,还带着外面雨水的味道,卿卿看到他手中白色的碎瓷片,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少年手指缝顺着他紧紧闭合的手心,流出了大片大片殷红的血迹。
他这副模样,与往日在别人面前伪装出来的乖巧安静不同,像极了从地狱归来的罗刹。
顾徵清楚的知道,他方才在顾清面前不应该那样做,他一向最会在天界那帮人面前伪装,可是这次却没能戴好那副面具。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不应该,也绝对不能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毁掉。
可是他方才还是那么做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
但是现如今,他看到了她,变得更冲动了。
卿卿被他抵在角落里,退无可退,少年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能感觉到肩膀上一片潮湿温热。
他哭了……
卿卿想,原来顾徵也是会哭的吗?
狗儿子哭成这样,是不是因为看到她没死,难过的哭的?
她的手左放也不是,右放也不是,顾徵的手还流着血,她努力用手把他手心的白瓷片扣了出来。
他把她禁锢的那样紧,让她没有地方去寻找包扎的东西。
卿卿最后干脆把自己的裙子撕下来一条,率先伸出手去捆住少年的手掌。
少女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她道:“你别着急啊,我还没死,你等我死再哭。”
她这句话里带了几分调笑,更带了几分真心。
本是想同顾徵开个玩笑要他放松,可是她这句话刚刚说完,少年忽然像疯了一样将她手腕抵住,扣在墙上。
卿卿愣了愣神,被这样的动作搞得有些无所适从,恍惚间,她听到少年近乎于呢喃的低语:“你还倾慕我吗?”
少女什么都没听清,只是她的脸色难得的因为困窘而多了一丝绯红,卿卿抬眸道:“什么?”
只是她再也无从知晓面前的人去问什么了。
因为顾徵的唇忽然像发了疯一样的去试探着面前少女的唇。
少年将她整个人的身体抵在墙角,而后舌尖灵巧的撬开她的唇瓣,像是要裹挟尽她胸腔里的全部空气。
顾徵忽然在想。
倾慕这种东西或许真是一种毒药。
它害了韶光。
现在也来索他的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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