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和系统已经对过话了,她的灵力会一点一点的恢复,没过多久。就会彻底恢复。
因此卿卿并不是很着急,她想假扮柔弱或许是促进感情的绝佳方式,至少现在对方对自己表现出来的讯号还在她满意的范围,人总是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一蹴而就这种事情总不可能发生在目前的自己身上。
他们两个人正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互呛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的声音似乎更清晰了,顾徵整个人都做防备状,他道:“有人来了。”
冰天雪地里有人来总是让人惊讶的,绕是现在在一个可能是虚拟的环境里,卿卿也不难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她没抱什么最坏的揣测,她起了身,把斗篷裹在身上紧紧地,也跟着顾徵去了洞口。
远处来的人也是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身上穿着靛青色的道袍,道袍已有些破旧,手里还燃了符咒,卿卿认得那是最低级的火咒,但对于御寒而言,已经足够了。
顾徵的手扣住了腰间的剑柄,他道:“这人恐怕来者不善,我得——”
他话还没说完,卿卿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身为一个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阳光下浸润多年的少女,她是不会同意这种行为的。
动不动就杀人实在是不可取。
卿卿按住了他的手,仰起头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坏人,再说了,我都没有灵力了,你怎么还能杀人?”
这话问的巧妙,但顾徵不会告诉卿卿他的血有驱使符咒的力量。
他知道,他不能把所有的底牌暴露给面前的这个魔头,沈绾盈生性狡猾,又知道自己现在还有用,所以才有恃无恐,就是仗着他现在不能杀了她。
顾徵按捺住自己即将要暴走的心情,他道:“你废话真多。”
不光废话多,还时时刻刻都对陌生人抱有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明明她鞭笞自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卿卿看他这副不情不愿被自己拽住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你是神仙,神仙应该庇佑一方子民,现在这副模样算什么?”
顾徵轻轻笑了一声,少年的笑中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他头发上的蓝色发带吹至额前,雪花粘在发带上,呈现出一种极其飘逸灵动的美。
他看着卿卿,把她的手重重的推开:“庇护一方子民?我来庇佑他们,谁来庇佑我?我受尽冷眼和屈辱的时候,又有哪个百姓朝拜过我?”
卿卿手指微顿。
她也知道,妖族不为普通凡间百姓所接受,顾徵的身上有妖族血统,他生来就比别人多受那一分的偏见。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卿卿是懂的,以她现在这个身份的处境和地位,想必在百姓心中只会比顾徵更差,可她没办法坐视不理。
她道:“你不要总是把凡事想的这么悲观,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不是所有人都同你想象的这么坏吧?”
顾徵轻轻扫了她一眼,不想再和她多做争辩。
他只冷声留下一句:“但愿尊上被那些你所信赖的百姓背刺一刀,如芒在背之时,还能坚持你今日所想。”
这句话说完。
他的剑也错过了出鞘的最佳时机。
事实上,顾徵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没有比卿卿的好上多少。
他虽然习惯了痛苦,却也不是完全能抵抗得了这样的环境变化,更何况在他身体承受负荷外的时候,他还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背着卿卿走了那么远的距离,想
来不出什么事都是不可能的。
少年脸颊绯红,如同天边的火烧云,卿卿下意识的去摸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