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野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被她当成垃圾嫌弃。
他恶毒的想,等正式拍照的时候他就是要故意站在她身边,不仅这样,他还要搂着她的肩膀,逼她贴着自己,对镜头比耶。
事后她又能拿他怎么样?
打就打吧。
骂就骂吧。
无所谓了。
偏偏老天也要和他作对。
开拍之前老师把他叫过去填一些乱七八糟的表格,等他再赶回操场时间已经不够用。
他被班主任拖到提前安排好的位置。
双手插兜,面对镜头时一脸不情愿。
班主任后来看见洗出来的照片,还开玩笑:“看不出来时闻野同学这么舍不得毕业。”
时闻野觉得没意思,将毕业照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第二天就从垃圾桶里翻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什么。
就是不爽。
时闻野还梦见了他刚毕业在北城工作那两年。
每到下雨天,提前下班。
他的车里常年备着两把伞,因为某人永远不记得在下雨天要记得带伞。
北城不常下雨。
他开着车到医科大学附近,用从朋友那里借过来的许可,开进校园。
有两回,运气不错。
不出意外看见被困在教学楼下的她。
孤零零的,安安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雨。
时闻野拿出车里的伞,叫住了一个好心的同学帮忙,“麻烦你帮我把伞借给那位同学,就说是你的,谢谢。”
“那是你女朋友吗?”
他没作声。
“她是不是在生你的气啊?”
“是的吧。”
时闻野回到车里,看见她撑着黑色雨伞,有点孤独的走在雨中。
他的手已经打在喇叭上,几次都想摁下去。
硬生生憋住了。
陆北说没看出他是个情种。
时闻野不肯承认自己是情种。
陆北又说:“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折腾来,折腾去,人连放假都不肯回来。
时闻野是被自己的手机闹钟吵醒,酒后睡醒头还疼,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当成了场梦。
他走到客厅,听见厨房里的水声,神情恍了恍。
林悄悄也才刚醒,口渴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