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稍缓,继续装成一个烧糊涂了的病人。
林悄悄让他坐在沙发里,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发烧了?”
时闻野的声音很沙哑,“嗯,应该吧。”
林悄悄无奈看着他问:“吃过药了吗?”
时闻野如实摇头。
林悄悄站起来,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去哪儿?”
她抿唇:“我去烧水,拿药。”
时闻野生病说话的声音似乎都变黏了,他说:“不用吃药。”
林悄悄记得他以前生病就不喜欢吃药。
他从来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总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林悄悄大四那年,她的病才好得差不多,不会再频繁的梦见他,再哭着醒过来。不会每次想到那句伤心的话,耳朵就痛得受不了。
她从高中同学的寥寥数语中,无意间得知他生病了的事情。
林悄悄也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了。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在网上下单给他买了退烧药,填写了他的学校地址和联系方式。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药。
其实时闻野那个时候睡得迷迷糊糊,被骑手的电话叫醒,面无表情从床上爬起来去开了门,看都没看纸袋里的东西,随手就扔在一旁。
林悄悄问:“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时闻野从沙发上起身,陪她进了厨房,擅自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偏过脸来问她:“插线在哪里?”
林悄悄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自来熟,“冰箱后面。”
时闻野烧了水,回头又仔细扫了扫她的小屋。
收拾的干干净净,很整洁。
水烧开后,时闻野乖乖接过她递过来的退烧药,吞了两颗。
林悄悄还给他塞了别的药,“每天吃两回,每次吃一粒,饭后吃。”
时闻野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知道盯着她看。
在她安静下来的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面上。
林悄悄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他呼吸平稳,眼神清明,一点都不像是烧糊涂了的样子。
靠得太近,往前一点儿都快亲到了。
她呼吸急促,下意识开始挣扎。
时闻野好心好意开腔提醒她:“别动了。”
林悄悄不听,直到她的腰间突然被顶得有些痛。
很硬,很烫。
林悄悄愣了愣。
时闻野深深吸了口气,淡淡然的面色看上去宛如正人君子,他说了抱歉,却听不出任何道歉的诚意,停留几秒,他接着说:“好像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