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据记录所载,辨子现场冯氏无法确认,最终是『奶』娘确定的。”明舒指着那行文字推给应寻看。
“『奶』娘照顾婴儿时间最久,认得出来又有何奇怪?”应寻并不低头,卷宗内容他已看过,心中有数。
“本来是不奇怪,但现在不是冒了个柳婉儿出来?”明舒怼他。
如果卢家没有认错孩子,那柳婉儿又是怎么回事?她手里的金锁丝帕又从何而来?
应寻只道:“从卷宗来看,时的案子没有任何疑点,你要想查透彻,那只能把时涉案的人找出来问一遍。比如彭庆的妻子妹妹,以及这个『奶』娘,甚至卢夫人也要见一见。”
这查起来可就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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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想了想道:“既然她们都曾涉案,那衙门应该留过底,要找前三人的下落应该不难。”
应寻觉,又自己找麻烦了。
“是可以找出来,但还是老规矩……”
应寻话没说完,就被明舒打断:“需要请示上峰!我懂,我自己请示,可以了吧?”
“知道规矩就好。”应寻没理会明舒的打趣,公事公办道。
明舒阖上卷宗,笑了:“应捕快,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变通。”
“所以?”应寻反问她。
“所以我挺欣赏你的。差办案,还真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明舒道。
一个人能有自己的坚持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记得有人从前说我手底下不知出过多少的冤假错案。”应寻垂眸道,唇角难得浮起浅浅笑意。
“那不是被你气到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放心上了。”明舒倒了杯茶,又道,“应捕快,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说吧。”应寻就知道她突如其来的恭维不是白说的。
“你……收徒弟吗?”明舒问道。
应寻喝了半口茶,顿住:“么意思?”
“我想找个师父跟着,学些侦破手段……”
她话没说完,就见应寻把茶碗撂下。
连茶也不喝了,生怕她一会说那是拜师茶,又飞快从她手里抽回卷宗:“白日梦少做,这卷宗看完了吧?看完我就收回了。衙门还有要事,告辞。”
语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舒坐在椅上笑出声来,一叠声叫伙计的名字,只道:“替我送送我师父。”
应寻跑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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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暗了,转眼到晚上。
柳婉儿的事,看起来还等应寻把那三人的下落找来,她亲自去问问才能有结论。明舒便暂时放下,专心忙起铺子里的事来,一忙就忘记了时辰,直到门口铃响起,陆徜出现在铺子里,她才发现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