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圆圆害怕得要死,又怕影响他们,只能拽着小陈的衣服,哆哆嗦嗦地说:“借、我拽一下,我有点怕鬼……”
小陈:“……”
这个时候提什么鬼啊!
墓园修缮管护得一般,余驰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盛厘落后他一步,不慎被石头绊了一下脚,忙抓住他的袖子。余驰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姐姐,你也怕?”
盛厘一本正经道:“是啊,我好怕怕。”
余驰无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盛厘的手从拉着他的袖子,慢慢变成挽住他的手臂,最后得寸进尺地顺着他的手腕,滑进他的兜里,冰凉的手指贴上他温热干燥的手。
她的手在他兜里动来动去,余驰攥住她的手,低声:“干嘛?”
盛厘满意了,笑眯眯地说:“没干嘛,你手好暖。”
几分钟后,他们到达拍摄点,从耳钉丢失到现在已经过了八个多小时了,风又那么大,保不准会被吹到哪里,或者踩进泥里。
四人找了十来分钟,圆圆突然惊叫一声:“啊!”
盛厘魂都快被她叫出来了,拍着胸口翻了个白眼:“圆圆,你喊什么啊?找到了?”
“不、不是……”圆圆用力搓了一下手,蹭到她旁边,“就是手背上突然掉了个白白的东西,吓死我了……”
盛厘仰头看了眼,无语道:“是下雪了。”
小陈哈哈大笑,这笑声在此刻听起来挺渗人的,圆圆赶紧说:“求你别笑了。”
余驰拿着手电筒蹲着,一手搁在腿上,一手拨开地面上的泥土,目光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那枚耳钉捡起来,转头看向盛厘,“找到了。”
盛厘双眼一亮,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的笑容格外明艳璀璨:“太好了。”
山风依旧在咆哮,寒风冷冽,鹅毛大的雪花簌簌落下,被风吹得肆意飘散,轻飘飘地落在两人的身上,给这死气沉沉的墓地添了几分人间浪漫。
余驰起身笑笑,朝她伸手,盛厘把手放进他手掌心,被他拽了起来。她手指早就冻僵了,伸进口袋里,摸到那个耳堵,递过去,笑盈盈地仰脸看他:“帮我戴上,好吗?”
余驰看了一眼手上的耳钉,低声说:“脏了,回去洗干净再戴吧,别弄得耳朵发炎了。”
“好吧。”盛厘有些失望。
圆圆忙从包里翻出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递过去。
盛厘赞许地看她一眼,接过递给余驰。
余驰接过,仔细擦干净耳钉和手指,抬手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微凉的手指摸摸她的耳垂,深深地看着她,低声问:“姐姐,你真的不后悔跟我分手吗?”
“你还计较这个啊?”
他的羽绒服拉链敞着,盛厘的手直接穿过去抱住他的腰,笑盈盈地仰头看他,语气认真:“我还是不后悔,因为如果当时不分手,不一定会有现在的余驰,我说过你是我挖到的宝藏,你看你多厉害啊,奖项一个个的拿,还是最年轻的影帝,我很为你高兴,也证明我的眼光绝了。”
余驰那么聪明,哪能猜不到分手是为了他好,但知道归知道,难受还是会难受。而且她说过不吃回头草,如果不是他坚持,他们还能重新在一起吗?
他沉默片刻,低头把耳钉给她戴上,“戴上了以后就不能再提分手了,你要是再敢提一次分手,”他在她耳边低声威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盛厘:“……”
她身体一颤,在墓地说这种话是想吓死谁啊!
“宝贝,你知道你现在多红吗?多少女的想追你睡你呢?”盛厘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傻逼了才会提分手。”
余驰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冷声道:“你最好是,渣女。”
盛厘:“……”
“回去了。”余驰揽着她的肩转身,对上圆圆的手机镜头,嘴角抽了抽。
快走到墓园门口,余驰松开盛厘,两人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