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盛厘偷偷摸摸回到酒店,一进房门就倒在床上,意识模糊前一秒,还含糊说了句:“圆圆,七点叫我起来,我睡会儿。”
昨晚圆圆也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她在套间外的沙发躺了一个小时,七点进卧室看了看,感觉盛厘肯定起不来,就算勉强起来状态也很差。她想了想,还是去跟统筹商量了一下,把盛厘早上的戏份调整到明天上午。
“明天上午是余驰的戏,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他,不行就另外安排别的戏份。”只是调整一个上午的戏份,统筹很快就有了安排,又关心道,“厘厘是不舒服吗?”
圆圆:“……”
姐姐的债,姐夫来还,应该可以吧?而且,今天早上还能把厘厘抱下楼,看起来也不是很累嘛!
圆圆毫不犹豫地把新上任的姐夫卖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她肚子不舒服,还有点发烧。”
统筹理解道:“那让她好好休息吧,如果下午还是不舒服,再提前跟我说,我好安排。”
出租屋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屋内昏暗,空气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手机响的时候,余驰正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眼睛也没睁开,伸手捞过手机接通。
统筹问:“余驰,盛厘有点不舒服,你明天的戏份提到今天可以吗?”
余驰几乎是立即睁开了眼,嗓音有点哑:“可以。”
“你刚醒吗?”统筹语气有点抱歉,“那要是没问题,你就过来准备吧。”
余驰清了清嗓子,说:“好。”
挂断电话,余驰撑着坐起来醒了醒神,去浴室洗了个澡。到底才十八岁,年轻且精力充沛,洗完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又神清气爽了,连化妆师都看不出他昨晚只睡了一两个小时,说明状态没问题。
中午十二点多,盛厘醒过来一看手机,整个人都懵了,忙喊:“圆圆,你怎么不叫我!”
圆圆一看她要骂人,忙解释:“我看你实在是累,不忍心叫你,就跟统筹说你肚子疼,调整了一下时间,上午拍的是姐夫的戏,别慌别怒。”
盛厘:“……”
手机震了一下,一条新微信。
余小驰:【姐姐,醒了吗?】
盛厘睡了几个小时,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恢复了一大半,看余驰这么乖顺的语气,再想起昨晚……除了技术差点,体力太好了点,这个男朋友真的没有任何缺点了。
余驰现在的样子,完全符合“床上小狼狗,床下小奶狗”的人设,是盛厘对姐弟恋最理想的期盼了。额,也不用像昨晚那样,节制一点比较好。
她心情愉悦,心底还泛着丝丝甜意,慢吞吞地回复:【醒了,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去剧组。】
下午,盛厘化完妆去候场,遮阳棚下,余驰懒洋洋地敞着腿靠在藤椅上,脸上盖了把道具扇,似乎是睡着了。
盛厘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小风扇怼脸吹,不时往旁边瞥一眼。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伸手,把小风扇怼过去,那把纸扇被风吹开,余驰的脸露了出来。很快,余驰便睁开了眼,大概是刚睡醒,眼底有一丝倦意和茫然,却定定地盯着盛厘,眼里似藏了一片汪洋的深情眷恋。
盛厘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酥,心跳也快了。
原本羁傲不驯的少年,心甘情愿地臣服于自己,不仅是征服欲的满足,也是爱欲的填满,身体的亲密度就像两块怎么也分不开的磁场,一句话一个眼神,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完全不一样了。
盛厘瞥见有人走了过来,故意问:“余驰弟弟醒了啊,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累?”
余驰:“……”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道:“姐姐。”
盛厘眨眼:“嗯?”
余驰撑着坐起来,把那把扇子放到桌上,右手搭在膝盖上,左手伸过来夺走了她手上的小风扇,懒洋洋地说:“这个借我用用,等会儿还给你。”
“厘厘来了啊?”刘导往这边喊了声,“过来听戏。”
盛厘忙起身,捡起桌上那把扇子顶在头上遮阳,走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刚刚两人的对话有点不对劲儿。
她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他说:“姐姐。”
盛厘:“……”
她愣在太阳底下,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