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的身影在冲击到来之前消失,重新出现在鬼的上面。她仔仔细细地看过了?鬼全身的罪人刺青,贴着头皮的短发,碎瓷器一样的眼睛和与之完全不搭的美丽脆弱的十二角雪花术式展开,问出了她今晚第一句认真的话。
“那你又?是为什么想要变强呢?”
“我——”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弱小的人?”
“因为他
们——”
“你到底是在生谁的气?”十六岁的年轻猎鬼人不讲武德,根本连话都不让年迈的上弦说完,濯清涟划过危险的弧度,猗窝座身上有她非常熟悉的东西,原本她没有想到,但现在她明白了。
“闭嘴!!!!”鬼芯八重芯暴怒着把土地震成?更碎的样子。
他身上也?有“失去”的气息。
猗窝座轰出那八段攻击之后茫然地停下来,在那种直冲脑门的暴怒在脑海中炸开之后短暂的空白里,似乎有一个女孩的脸一闪而过。
朝日停下来,微微抬头看着太阳。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天亮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落在猎鬼人们的脸上时,这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黑夜终于结束了?。
三个孩子?半身染血,精疲力尽,茫然地靠在一起抱着祢豆子?的箱子,看着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女前辈走向炼狱杏寿郎。
橙发少年已经半昏迷了,他的伤比起朝日只重不轻,却还执着地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朝日。
这让他看起来真的像只猫头鹰了。
“对不起啊前辈,我打不过他,就让他走了。”
“抱歉朝日,没有保护好你。”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来,听到对方的话都是一愣:“不。”
“前辈已经做得很好了。”
“朝日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个时候炼狱杏寿郎的鎹鸦才从远处的天际落下来,在猗窝座逃走避光之后它就去联系了最近的隐,这个在鎹鸦里也?是大哥的鎹鸦轻柔地落下来,蹭了蹭昏过去的主人,然后落在朝日肩头,用翅膀拍了?拍她的头。
朝日把炼狱杏寿郎稳稳地在地上放好,对上了?炭治郎躲闪的目光。
后辈们死里逃生,但都没有多少高兴的样子,想去确认一下炎柱的伤势却又不敢面对朝日,垂头丧气地站成?一排。
朝日突然有点想笑。
乌鸦松开朝日,飞过去挨个又?大力拍了?拍后辈们的脑袋,金发少年小声抗议好痛。
“你们也做得很好,辛苦了。”
三个少年安静地看着她,明明前辈在笑,他们却觉得她现在非常难过。
“对不起前辈,如果我能再强一点——”
“来约定吧。”
白发金眼的前辈向他们伸出没碎的左手:“要记住现在这一份被人保护的不甘心,也?记住这一份被珍惜着的幸福,挺起胸膛加倍地努力,之后就轮到你们站在同伴前面。”
似乎一直以来套在她身上的枷锁,在这一刻随着什么东西一起碎掉了?,少女满身狼狈,站得笔直,身后是湛蓝如洗的天空。
“好!”三道不同的声音一并响起。
“约好了?!!”
“…………”
只有炭治郎始终无?法放心。
“前辈不和我们一起回蝶屋吗?”
“嗯,我想自己待一会,炼狱前辈就拜托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和鹤丸差不多温柔的人是哥哥切,他允许了自己的本体被这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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