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一个鲤鱼打?挺从桶里飞出来擦自己,那花魁就?瘫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就?这样,朝日变成?了这位花魁的近侍。
还挺奇怪的,这位蕨姬能因为洗澡用的花瓣里多了一根细草把整个木盆扣在朝日脑袋上,却不允许她脸留下一点疤痕,每天晚上都要把她叫到房间里亲自上药。
冰凉手指在脸上摩挲的触感像蛇爬行而过,带着蕨姬身上似乎能入侵人骨髓的奇妙香气,感觉非常不好,脸贴着脸唇贴着唇睫毛纠缠着睫毛的时候感觉下一秒能被吞进肚子里。
朝日不能算是很乖的
,在不涉及生命危险的时候,她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百依百顺,但一旦发生比如花魁要抽她这种事?的时候,她就?挣扎得比捕兽夹里的兔子还疯,蕨姬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每次都能笑好一会,看着看着就?会不高?兴起?来,狠狠甩她一个巴掌。
客人也很喜欢看这个,每当这个时候花魁笑得比对他们的时候真心多了,能把人魂魄都勾走,不喜欢这个的只有朝日和另几个店里的秃。
……毕竟谁知道什么时候这倒霉事?就?到自己头上了。
蕨姬像是养一株植物一样养着朝日,高?兴了就?去浇点水,不高?兴就?薅两片叶子下来,每当她托着下巴兴高?采烈,专心致志地?凑近花盆,看她什么时候才能结出花苞来的时候,朝日的鸡皮疙瘩就?会从身体深处一层一层地?顺着脊柱蔓上皮肤。
她弄不清楚这人想要做什么,也觉得自己不应该长久地?待在花街,即使能吃饱。
可能是神听取了她的烦恼,在来到这里的第十五天,在蕨姬一反常态仪式感很重地?微笑着让她把她的首饰匣拿进来的时候,她拉开拉门,一脚踩上了山间的夜雪。
剧痛从肩膀上袭来,那是朝日第一次遇见鬼,她却长长地?松了口?气。
再次踏入京极屋的时候,朝日已?经几乎不太能记得清之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了。
时透无一郎是个狠角色,他在宇髓天元要在他脸上自由发挥的时候直接干脆利落地?拔了刀,于是现在仅仅是在脸上略作修饰,把少年坚硬的轮廓修成?了更柔美的样子。
他本来就?身形纤细,长发如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相当清纯美丽的一个柔弱少女,再加上满脸涉世?未深的样子,简直是绝品中的绝品,立刻就?被时任屋买走了,还让宇髓天元赚了好大一笔。
反而是朝日,因为太过冲击性的深褐色皮肤险些没卖出去。京极屋的老板娘怀疑的目光落在她和宇髓如出一辙的银白头发上,变得有些微妙,像是在思?考这孩子她妈妈得是个什么样的黑人。
但褐肤少女的模样实在好看,白发金眼和深肤色的对比带来奇异的色|气,像是西边传说里那些非人的精灵
,很有可能有些客人好这一口?,她犹豫再三,还是掏钱买下来了。
这边头天把人买下来是要先给个下马威的,防止有些孩子想要逃跑,但朝日实在是又乖又顺从,看守她的少女很快就?失掉了警惕心,允许她四处走动熟悉环境。
那女孩瘦成?了一把骨头,惶恐和疲惫像是刻进了脸上,看她的目光很微妙,介于同情和鄙夷之间:“你适应得还挺快,会过上好日子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但朝日没顾上管,京极屋换了老板娘,房子却似乎没有重建,尽管她大部分细节都忘了,顺着屋子一间一间的缝隙摸过去,就?找到了当年关过她的那间暗室。
只一拉开门,扑鼻的血味就?迫不及待地?冲上了大脑。
朝日把门关好,悄无声息地?行走在黑暗里。
她回忆了一下在这里的应该是宇髓的哪个老婆,压低了嗓音:“雏鹤姐姐……?是你吗?你在这里吗?”
她一共问了三遍,始终没有人回应,似有似无的喘息声也没有停下来。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找错地?方了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脚踝狠狠一拉。
她躲闪不及扑通一下子摔进了木柜里,被抓着肩膀固定住,房间门吱呀响了一下,门外传来脚步声。
朝日一声未出,借着那一点点微小?的光亮看清了把她拉进柜子的是什么人。
——一个裹着像是被单或者其他什么白布做的东西的青年。
从那布下面隐约露出一点璀璨的金发和碧绿眼睛,半边身子压在朝日身上,像是想要搂住她又仿佛很抗拒,因为高?烧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意识不清,艰难地?喘息着,朝日感觉到他湿漉漉的眼睫毛和身体滚烫的温度,带着热气和血气的呼吸沉沉地?压在她耳畔。
在极暗中依然闪烁着星点微光的碧绿眼睛看上去已?经完全失焦了,因为失血而苍白的唇瓣微微地?启开,在模糊的视野下显露出隐约而惊人的绮丽,朝日看到里面半截殷红舌尖,难耐地?舔过唇角破口?。
膝丸咦了一声。
在脚步声完全踏进房间里的时候,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样,一把按住朝日后脑勺向?着她压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是意想不到的艳遇和新刀。
大家热情的化妆建议已经全部传达给音柱了!
太久没吃蛋糕触底反弹,今天大晚上跑了一个小时出门买小蛋糕吃了个爽,这肥算是白减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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