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外的屋檐下,一边连接着侧边走廊,一边是外边的停车位。
两个人一人站一边,没有交集。
有人从里边出来,经过谢朝言,又经过苏暮,撑着伞入了雨幕。
苏暮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了,他人就在那边,她从后门就必须得经过的入口。
她不是没想过会再遇见谢朝言,以后但凡两边家里有联络肯定是要见着的,她想过,就算再见也当不认识的,这样就算了,也没什么。
唯独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单独再见,工作上,以两个单独的个体。
太突然了。
谢朝言在抽烟,指间星星点点,他视线落在前边,没看她这儿,很沉默。
模样倒还是记忆的那样,削瘦,冷漠,他好像比原来更瘦了些,棱角之间线条很明显,从他下巴就能看出来。
那张脸一如既往的。
以至于看着有些显随雅,只有苏暮知道这会儿的他相反是最孤僻让人难接近的。
应该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所以才会抽烟吧。
她捏紧了手里的资料本,压根不敢吭一句声。
谢朝言应该也看到她了。
那要去打句招呼吗,都这么直面地碰到了,苏暮在犹豫。
“谢医生。”后边有人喊他,走了过来:“大家都差不多都到了,快进去吧,等活动结束了也别急着回啦,有媒体要来采访的,您去年不是上过新闻吗,这回您也是重点采访人物。”
谢朝言这才应了声。
声线一如以往,传进苏暮耳里。
他只说了声嗯,之后把烟摁灭,进去了。
站在旁边差点要被冷风吹僵的苏暮慢慢才有了点反应,确定两人都进去了,这才慢慢动了动站僵的腿,蹲下身去拿机器。
还好没去打招呼,她想。
对方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视线更是没在她身上过,仿若无物。
大概也清楚两人现在陌生人的关系,还好她没有腆着脸上去,多尴尬啊。
话是这样说,苏暮仍然感觉心里头有块位置像空了点似的。
她叹了声气。
多少还是有点扎心的。
他们的活动在会堂里进行,跟苏暮这些人无关,她们记者大多就在外边候着。
她们算是早前和这边联系
好的,有安排一会儿进行采访活动,还有其他新闻社闻着风声过来门都不能进,苏暮就和同事在外边走廊等着漫长的时间过去。
本来苏暮心态挺好的,突然措手不及来这么个意外,遇着了个没想到的人,她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想什么。
时不时会望向紧闭的门,想着里面在开什么会议,在讲什么,谢朝言又是不是会作为发言的人物讲个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