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的印象里没怎么见谢朝言喝过酒,最多也就是抽烟。
她记得他朋友们都说他有烟瘾,苏暮也知道,所以头次闻到他身上这种味还挺意外,她不怎么喜欢别人喝酒的,以前她爸跟人应酬喝得烂醉回来,酒气熏天,苏暮都是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没别的,嫌弃。
但谢朝言身上就没那种味。
两人离得近,几乎是隔着两个手掌的距离,他低着头,她还能看到他额前垂下的碎发。
谢朝言面色如常,和往常没什么变化。
“药店不远,那会就去拿了点。”他一边给她擦药,一边说。
“其实不用的。”苏暮看到他的手,上次的伤疤还在,痕迹是浅了些,但仍然有。
“我这只是烫到了点,很快就没事了,之前你的手伤得比我更严重呢。”
谢朝言扯着唇笑:“你一个小姑娘能跟我大男人比吗。”
苏暮说:“怎么就不能比,我也没那么娇气。”
谢朝言只是笑。
他一笑就给人感觉很好相处,很随和,即使苏暮清楚本质不是那样的。
“你平时也会喝酒吗。”她问。
“嗯,偶尔,今天朋友都在就喝了点。”
苏暮想到他身边那群人,都是些比她大了要一轮的社会上的男人,她问:“你的朋友是今天那些人吗?”
“嗯,怎么了。”
苏暮没说话。
她只是想到他过来这边参加婚宴这事,其实也没那么巧合。
按理说,这么远也麻烦,谢朝言可以选择不过来的,可是他却来了,这么看似巧合的相遇。
手上药涂完了。
苏暮忽的问:“你过来是专程来的吗。”
像是想求证些什么。
他动作停住。
抬眼看她。
苏暮和他对视。
“什么专程?”
“没什么。”
“是专程,想见你就来了,怎么了。”
苏暮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瞬间大脑怎么短路就问出那种问题,事实上,谢朝言还给出了答案,知道她想问什么,给直白地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