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言看了他背影一眼,说:“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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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聊完以后谢予和他爸妈就走了,苏暮没有和他再多说,至于叔叔阿姨说的什么时候去他家吃饭,也不过是嘴上的寒暄,去是肯定不会去。
只是,谢予走之前说的那番话在苏暮心里留下不少波澜。
她没有立即回答
他,谢予也没有要她必须给他一个答复,那些话不过是在苏暮心里很浅地留了个过,让她看不见也摸不着。
周末苏暮家有酒席要参加,隔壁她一个从小认识的姐姐要结婚了,他们家要出席婚礼,苏暮本来想周日一早就回学校的,因为这事又请假往后推了一天。
主要还是她妈不想她第二天一早赶机场太累。
隔壁姐姐婚礼那天苏暮起了个大早,前一天熬了夜,刷剧刷到凌晨三点才睡,次日一早七点又被他妈从床上给扯下来,说什么酒店在城区,要提早过去。
苏暮昏昏沉沉地在她爸车上,一觉差点没给睡死过去。
到了地方她也不想醒,一个人睡后座上,只知道她妈在外边跟人说话,挺嘈杂的,苏暮迷迷糊糊睁开眼往外看了会,隔着车窗看到一群人。
没怎么管,歪着头又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她妈喊她:“苏暮你给我醒不醒的,过来参加酒席这么没精神像什么话,赶紧。”
苏暮揉了揉眼睛,不大情愿地挪屁股从车上下去。
耳边是她妈絮絮念念:“跟你说一会儿进去了可有不少长辈的,你得一个个喊人,别不懂礼貌,待会儿你爸招呼你去喊谁你听着就是,这么大了要省点心不是,过来参加婚礼还这么没精打采的。”
苏暮嗯了几声。
这种酒席白天大多无聊,因为宾客到了以后基本没过多久就安排到麻将桌去了,像她们这种年龄段只有在旁边玩手机打发时间。
苏暮在宴厅找了处沙发坐着,没过多久又靠着枕头歪了过去。
谢朝言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姑娘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里,抱着枕头歪着身子昏昏欲睡的样子。
一张小脸很素净,估计是没休息好,以至于看着有些小憔悴。
谢朝言就看着苏暮身后的枕头慢慢倾斜,她整个身子也往旁边歪去,最后碰到沙发扶手,苏暮醒了。
抬眼,和谢朝言视线对上。
一瞬间没回过神,苏暮眨眨眼,有点无辜。
说实话,苏暮有点吓着。
她以为自己是做噩梦,或者说是出现幻觉,要不然怎么睡着睡着谢朝言就到她面前来了。
还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这两天太惦记着之前那事,天
天想着,所以梦想成真?
她愣是盯着谢朝言看了好几秒。
直到后面有人过来,喊他:“朝言你愣这儿干嘛呢,他们都来了,咱们去那边聚。”
谢朝言收回视线,嗯了声。
很快苏暮看着他同人一道过去,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今天也是宾客。
不是这么巧吧。
苏暮这下困意全无。
她只能装作不在意地玩手机,时不时看他一眼,就见谢朝言在人群里泰然自若地和人谈笑,温文尔雅这词被他拿捏得正正好好。
偶尔一笑,能捕了人的心似的。
苏暮摸了摸自己胳膊,想到那天晚上的他。
一个男人到底得深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样温柔得恰到好处,又能坏到极致,就是像他这样的吗。
苏暮坐不住,待了会就想换个地方,她拿着手机想离开,远远地却被人叫住:“小姑娘去哪呢这是。”
她脚步停住,往那边看去,才发现那行人不知什么时候坐下了,把休息区占了个满,这会儿有人喊她,几个人全往她这儿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