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窗外隐约有了些光亮。
苏暮觉得谢朝言应该睡了,在二楼简单洗漱后拿了手机出去想直接走,没想下边客厅灯还亮着。
他坐在沙发上敲键盘,腿上搁着一台笔电,墙壁上的电视也开着。
看上去也熬了个通宵,过了很寻常的一夜。
苏暮下去,跟他直接打了个照面。
谢朝言问:“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
她低着视线走过去,说:“有点事,我要先走了。”
谢朝言把笔记本放茶几上,要起身:“那我送你。”
“不用,我有朋友来接。”苏暮解释说:“她一早给我打电话说学校有点事。”
这么早,一般没有什么急事。
大概率是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像是心照不宣,谢朝言嗯了声:“那也行。”
“昨天晚上衣服是有认识的女生来帮你换的,我帮你洗了晾在阳台,可能还没干。”
昨晚可能是早就憋久了,又被他吓懵,苏暮直接吐了两人一身。
情况太突然,谢朝言只能把她带回来处理。
苏暮说:“没事,我知道,那衣服我要不先——”
“先放我这儿吧,我认识有人在你们学校,回头托人帮忙带给你。”
“嗯……也行。”
她犹豫了下,说:“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我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我那个时候有点头晕,确实喝了不少酒,可能导致做了有些事疯了些,还有些很自我的错觉把您给认错了,希望您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
谢朝言说:“没关系,都过了。”
很简短的回答。
但态度也算是表达得挺明确。
是啊,两个人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都是意外能有什么呢。
谢朝言说这话时没看她,眼睑掀下,去整理茶几上的东西。
弯身,缓慢整理。
瞧着细致。
苏暮觉着也是,都过了。
她没再多说什么,向谢朝言道谢,之后拿着那条围巾走了。
织给谢予的那条围巾算是这两天经历最多的,跟着苏暮被迫跑来跑去,经历风霜,最后还是得被她拿着回学校。
苏暮走出公寓时外边还不是很亮,清晨温度凉,像要吹得人骨子里都是冷的。
路边停着几辆车,车窗上
浮着一层不明显的晨霜。
太早了,这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前边开来一辆轿车,苏暮没在意,她裹了裹身上衣服,就这样迎着寒风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