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搁在她腰间,侧过头,唇瓣不经意从她头发上擦过,像是厮磨。
温度很冷,两人之间是热的。
他低声叫她:“暮暮,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受伤。”
苏暮闭着眼,动也不敢动。
喝得再醉,只要不是完全深眠的状态,其实多多少少会有些意识,她不敢说话,不敢回应,她怕自己是听错了。
那要不然谢朝言怎么会喊她暮暮,还抱她。
这都是真的吗?还是她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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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是夜里接到谢朝言电话的,问他有没有女生衣服,有的话带一件过来,方便的话再喊个认识的女性朋友。
陈墨诧异,他骂,他一个大男人哪来女生衣服。
问谢朝言怎么了,也不说。
陈墨没办法,那会儿刚好没事,就叫了个女生朋友,让人拿了套衣服。
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谢朝言下车,抱着个女孩进屋,衣服上脏了一片,女孩身上衣服也没幸免多少,酒气冲天。
陈墨经过的时候看了眼对方。
很熟的面孔。
之前谢予那小女朋友,苏暮。
他当下心里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陈墨就站外头看着谢朝言把人抱沙发上,他带过来的女生扶苏暮去换衣服。
男人就回避。
他这才看清楚苏暮这会儿的样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能喝成这样,眼睛也是红的,像哭过。
这事不简单。
谢朝言到外边点了根烟,指间夹着,望着远边视线散漫,身上大衣早脱了放到里边,毛衣还有点脏,估计是女孩吐的。
他有洁癖,通常要拿手术刀的医生多少都会有点小洁癖。
这会儿倒是不着急处理。
跟平常的谢朝言比起来具有明显反差。
陈墨走过去,问:“怎么了?有心事呢。”
谢朝言说:“没有。”
他轻嗤:“还否认呢。”
他就没见过谢朝言对谁这样过,更别提现在这样的场景和之前一次有多像。
之前也是苏暮在里边,他在外面,一个人抽烟,
大家都是男人,都懂。
“那她怎么了?咱平常喝成这样也没发过酒疯啊。”
陈墨问:“你不会对她动心了吧。”
谢朝言没回答,抽了口烟,轻吐。
烟圈顺着风往天际散,消失到浓墨一般的黑夜。,,